楊林聽了朱大兩人彙報,高興的對眾人說道:“我還以為此處是雲天彪那廝駐守,沒想到,已歸大官人統管。今日,我等在此歇一夜,明日一早出發,未牌時分也就到了。”
眾人聽了,各自歡喜,這一路,從西走到東,路上走了也快四個月行程,都疲倦的很。
眾人不覺輕磕馬腹,加快了行進的速度。
正走著,隻見前頭傳來一陣馬蹄聲,眾人各自掣出兵刃戒備,楊林遠遠的看到,來的正是傅玉一行人。
楊林笑著對眾人道:“都是自己人。”
喬冽也笑道:“來的不是孫安兄弟嗎?”
眾人下馬,就路邊剪拂了。
聽聞同來的除了魯智深家眷、王進母子、喬冽母子,還有一個卻是【青麵獸】楊誌,眾人麵上不免有些古怪。
就在前兩日,吳用一行人路過此地,雖然不曾多說,眾人見了馬上馱的箱籠,也知曉,吳用這趟出去,大有收獲。
花榮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眾位兄弟都去軍營中暫宿一夜。明日我使人送諸位兄弟去梁山縣拜見大官人。”說著,請眾人上馬,直奔軍營。
回到軍營,眾人簇擁著去了後頭一處宅子,廳裡早就擺下酒食,幾個小廝請眾人去偏房沐浴更衣,趁這功夫,花榮寫了鴿信,放飛信鴿。
夜裡,花榮一眾宴請楊林、李三、王進、喬冽、楊誌五人,魯智深家眷並王進、喬冽老母另開一桌,由扈三娘和花寶燕作陪。
花榮見楊林眾人麵有倦色,小半個時辰就結束了宴席,請眾人早早歇息,免得耽擱明日行程。
喬冽與孫安多時不見,孫安邀喬冽去自己住處飲酒,喬冽欣然而往。
到了孫安住處,孫安早就使人備了一桌酒菜,二人坐定,喬冽問道:“兄弟,你信中多曾誇讚大官人好處,如今我已攜老母過來,不知兄弟可有話與我說。”
孫安道:“兄弟,這大官人自然如我所說,仗義疏財,但有來投的,若高若低,無有不納。如今縣裡招攬了許多好漢,兵強馬壯,周邊州府,少有敵手,如今還在四處擴張。”
喬冽道:“孫安兄弟,我聽楊林兄弟路上與我說,大官人並無意與朝廷作對,隻想做個土皇帝?”
孫安笑道:“這話也對,也不對。”
“奧?兄弟細說。”
“大官人確實不想造反,畢竟,大官人如今已是羈靡縣縣令,隻要不反,無人來管束他。從這裡說,大官人確實無反意。”
相勸著喝了一杯酒,孫安接著說道:“隻是大官人也不是個安分的,江湖上多有犯事的好漢前來投奔,大官人也多是收留在身邊,委以職務。生辰綱兄弟可聽說了嗎?”
“自然聽說過,前兩年就傳的沸沸揚揚。今日遇到的楊誌兄弟,不就是今年押送生辰綱的嗎?嘶···,難道···”
孫安搖頭:“不是兄弟想的如此,劫楊誌兄弟生辰綱的並非大官人這裡。近來,青州鬨了匪患,鄰縣有個宋江,統合青州群盜,打破村寨,抵敵官軍。生辰綱正是這夥人劫的。大官人也使人前去了,隻是顧念楊誌兄弟,忠良之後,不願壞他營生罷了。”
“可是江湖人稱【及時雨】的?”
“不錯,正是這人。”孫安回道。
“可惜,這二十萬貫金珠寶貝。嘿,宋江得了這許多錢財,豈不是要弄得愈發大了?”喬冽笑道。
孫安也笑:“這個是青州府尹該頭疼的,與我等何乾。這筆金珠寶貝也不是什麼人敢收的。況且,這筆不義之財也不是全都讓他得去。”
說著,孫安又勸了一杯酒,見孫安沒有接著說的心思,喬冽急忙問道:“後頭呢?”
孫安道:“前兩日我見軍師一行人,帶回來不少財貨,應當也是生辰綱的一部分,多少、如何得來的就不知道了。這個我也不好打聽,縣裡知道的估摸著也沒有幾個。”
喬冽點了點頭,也不再多問。笑著道:“如此倒也不錯,造反畢竟不是個好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