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秀玲雙腿發軟下不來地，郭陽索性讓她歇著，他則早早出門上班。
“陽哥，來夠早啊。”
工人看見他，不少人笑意裡帶著幾分幸災樂禍，這個沒辦法，打工的對管理者有排斥心裡，這是全社會多少年積累下來的問題。
沒得改。
郭陽不往心裡去，回到辦公室稍坐了下，就動身去往材料區，剛好有一車石子要卸。
“等等。”
郭陽過來檢查一番，果然發現問題，司機一臉無辜說：“主任，我隻負責運輸，貨不是我的啊。”
因為大家都叫鐘小莉主任，不少工人索性也喊他主任，儘管知道他隻是個司機。
“我知道，趙赫人呢，把他叫來。”
等趙赫趕過來，一改昨日的囂張，點頭哈腰的。
“陽哥，石子沒什麼大用途，質量真的不影響啥。”
“滾蛋，彆跟我廢話，你再逼逼一句，信不信我檢查已經用進去的石子？”
趙赫臉色頓時綠了，腰杆立刻直了起來，咬著牙狠道：“郭陽你他媽是一點記性不漲是吧？”
見他一發狠，幾個跟班立刻圍了過來，對著郭陽虎視眈眈，昨天打過他一頓，他就是個菜逼。
郭陽不怒反笑：“幾個意思，要動手？”
趙赫咬牙說：“就算我動你又咋地？”
“你動一下試試？”
鐘小莉的厲聲傳來，趙赫立刻收斂起了鋒芒。
“鐘主任，我這車石子沒啥毛病啊，郭主任他……”
“彆廢話，有沒有問題你自己心裡有數。”鐘小莉公事公辦，才不會向著趙赫說話。
趙赫似乎有些意外，瞪大眼看著鐘小莉，眼裡的寒光一閃而過，最後一臉不服氣的點頭說：“行行行，你們都這麼玩兒是吧，可以可以可以。”
緊跟著衝司機喊道：“還他媽愣著乾啥，拉走！！”
司機一臉苦相：“那我的運費……”
“滾，想死啊，還敢要錢？”趙赫一瞪眼，凶神惡煞。
鐘小莉皺眉看著他，目中的厭惡，顯而易見。
趙赫走前對著郭陽一頓指指點點：“你給我等著。”
郭陽惡笑道：“是你給我等著。”
鐘小莉目視著趙赫走遠，想到他的囂張就忍不住火大。
“我還得去找金書記，這麼下去不是辦法。”
這次總算“抓”到金雪戰了，進屋時他正打電話，示意她先坐，對著電話很客氣的應了幾聲之後，撂下電話的那一刻，金雪戰的表情立刻就變了。
“金書記，出什麼事了？”
金雪戰愁眉不展，心事重重，明顯也有什麼難言之隱，猶猶豫豫，糾糾結結了好半天，他這才開口。
“小鐘，象鼻山項目那邊……”
鐘小莉豎著耳朵聽著。
“算了，還是我親自給小郭說吧。”
這下鐘小莉有點坐不住了，心中頓感不安，脫口道：“到底怎麼了金書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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