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擺明是想袒護石武厚,他這麼做的唯一結果,就是把他自己也拉下水,懂嗎?”鐘小莉捶胸頓足說。
“大道理我不懂,我就知道陽哥做事,心裡肯定有數。”騾子就認這一條。
鐘小莉沒了脾氣,譏笑了兩聲擺擺手說:“那你就等著看他墮落吧!”
裡麵,聽郭陽臨時想出來的法子,石武厚的毛都要炸了。
郭陽居然要他把任中行給他的好處,全部吐出來。
石武厚不甘心說:“那可是足足十萬塊錢!”
郭陽一臉黑線,急道:“哥,就算是一個億,一個京,也得有命花吧!現在任中行隨時都會進去,你想跟著他一起進去花這個錢嗎?!”
石武厚臉紅脖子粗的,哼哧了兩聲到底還是無言以對。
其實道理特彆簡單,這錢沒事兒那是你的,一旦有事兒,你不光得吐出來,還得為此付出代價。
石武厚不是傻子,他隻是和大多數人一樣,貪婪加倍了僥幸心理。
“哥,這是你現在唯一的出路,再不決定就真的來不及了,你不為自己想,也得為我嫂子想想吧?”
郭陽發自肺腑的一字字道。
石武厚深吸幾口氣,終於開口說:“行,我聽你的,但你得保證你的辦法行得通,說啥也不能讓哥坐牢!”
“這個你放心,但是哥你得記住這次教訓,以後絕不能再犯了,這種好處這種錢,就是雷,沒事是沒事,一旦有事,後悔都來不及!”郭陽苦口婆心道。
“我知道了。”
石武厚敷衍道。
見他們走出辦公室,鐘小莉迫不及待迎上去,質問郭陽想如何處理,郭陽遲疑後說:“回去再說,這個事情另有他情。”
鐘小莉半信半疑的看了眼石武厚,最終選擇相信郭陽而不是他。
天亮了。
一行人分開後,郭陽獨自來到金雪戰的辦公室,向他單獨彙報了石武厚的情況。
聽後金雪戰也很頭疼,揉了半天眉心,最後說:“老石也是鬼迷心竅,總體來說他還是不錯的村乾部,小郭你這樣,讓他戴罪立功,趁任中行還相信他,壓實了任中行的證據。”
“明白。”
郭陽剛走出金雪戰辦公室,沒想到,任中行居然打來電話。
郭陽不假思索接了。
“任老板。”
“郭陽,你是真行啊,嗬嗬,迄今為止,你是頭一個讓我徹夜睡不著的人,我佩服你,真心的。”
“任總,我對男人沒興趣,你可彆淪陷啊。”
“哈哈,你小子有一套,不是我就始終想不通啊,你乾嘛非要跟我作對呢,我好像沒得罪過你吧?”
郭陽笑吟吟說:“我好像也是石家村、北高鎮的人啊,任老板,你撈錢就撈錢,非要對我們的重點項目動手腳,讓我們鎮沒好日子過,那可還能行?”
任中行笑嗬嗬說:“嗬嗬,你裝得可真清高,彆忘了,你從我這敲詐了888萬,這個事兒,你抹不過去吧?”
“哎呀呀,敲詐勒索,罪名大了去了,任總,還好我找領導報備過,這個錢我也一毛錢沒動,要不然我就真遭殃了,哎呀呀。”
任中行這個氣啊。
電話裡都能聽見他喘粗氣。
“你是不是以為你贏定了郭陽?我告訴你,你裝清高,不代表彆人跟你一樣,我不說縣裡,就說金雪戰,你覺得他就乾淨嗎?”
郭陽的腳步豁然頓住。
心也跟著顫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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