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行,淩封不行。”
下午,明白郭陽的意思後,金雪戰當即表態。
“為什麼?”
“這裡頭有點複雜。”
不難看出金雪戰有難言之隱。
郭陽想了想說:“怎麼,上頭有人壓著他?”
“你就彆問了,我最多能說你有什麼不懂的,可以找淩封問。”
金雪戰雖然沒說,但他的神色已然是一種答案,郭陽沒追著問,簡單說了下其他工作情況,起身告辭。
與此同時,馬次優走進大辦公室,進門時候就黑著臉,看見他,淩封也頓時緊張起來,訕笑著打聲招呼。
“你跟我來一下。”
馬次優頤指氣使說完轉身往外走,淩封隱隱覺得不安,但不敢說什麼,隻好憂心忡忡跟著他去,前腳剛走一會兒,郭陽來了。
“老淩人呢。”
“上午那個領導叫他出去了。”秋雨神色有些忐忑,她也覺得不大對勁,“那個領導來的時候,臉色特彆難看。”
郭陽頓時皺眉。
鎮裡最頂層有個臨時倉庫,放得都是一些淘汰或壞掉的辦公室用品。
馬次優一進門就吩咐說:“把門關上。”
淩封的不安感更加濃烈,忐忑的關上門後,趕緊說好話:“領導,中午那個事兒我……”
啪!
馬次優抬手一巴掌,緊跟著一腳將人踹翻,不乾不淨的罵道:“尼瑪了逼的,還知道我是你領導?敢當著郭陽的麵讓我難堪?你他媽.的!”
越想越氣,上去狠了命的踢,淩封身體素質比他強多了,可就是蜷縮著身子不敢還手,隻敢求饒。
“我錯了領導,求你彆、彆跟我一般見識啊。”
馬次優不管那個,踢累了就換拳頭,毫無章法的招呼,直到打累了才作罷,放下狠話:“以後敢他媽再跟我裡格楞,我要你好看!”
揚長而去。
淩封苦不堪言,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土出去了,回到辦公室,見郭陽在,眼神立刻閃爍,不敢與他直視。
“郭主任。”
“老淩你臉色這麼難看,老馬是不是找你麻煩了。”
“啊,沒有,他剛找我說點彆的事兒。”
郭陽眼尖,看見他褲子側麵還有沒拍乾淨的腳印,登時怒火中燒:“狗日的他打你了?你等著!”
“郭主任彆!我求你,我不想惹他,更惹不起,你去找他,他回頭還得找我。”
淩封拽著郭陽苦道。
郭陽恨鐵不成鋼說:“你這麼大歲數了,怎麼這點血性都沒有?就這麼讓人欺負,屁都不敢放一個?”
“我……唉,總之你彆管了,我知道你好心想幫我,但我真的不需要。”
淩封苦道。
“隨便你吧。”
郭陽慪氣丟下一句話,轉身走人,這種軟骨頭,他隻能說一句活該。
淩封目送他離開,唯有苦笑。
秋雨看著他,眼裡也閃著一絲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