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呆愣,紛紛看向老板。
任海波捂著腦袋走過來,試探著說:“兄弟,你……你是那天跟高總一起吃飯的那位吧?”
郭陽也認出了他,惡笑說:“我當誰呢,原來是你這個舔狗啊,怎麼著,舔狗不當了,要翻身?”
任海波臉一紅,悻悻說:“讓兄弟見笑了,你也看出來了,林丫頭就是個表子,那天在大碗菜,她都看不起你,你還幫她?”
郭陽看了眼牆那邊摸鼻子的林丫頭,眼裡可沒什麼好感。
又看了眼林老大。
眼神一下子凜然起來。
“說實話,她的事兒我不想管,但沒辦法,她哥是我兄弟,你說巧不巧?”
任海波愣了一下,想了想說:“兄弟,高總也算是我朋友,今天這個事兒,你彆插手,我保證,隻要這哥們兒不吱聲,我就不為難他,行不?”
“你他媽跟我在這搞笑呢?”
郭陽失笑,揶揄說:“那是他親妹妹,他不吱聲?難道你喜歡看著你妹妹讓人欺負啊?”
任海波臉色變了變,深吸口氣說:“兄弟,這口惡氣我不能咽下去,當我求你,改天我親自登門道謝,請你喝頓大酒。”
“你彆那麼多廢話,這裡是北高鎮,村民就是我家裡人,你他媽跑這鬨事,我讓你四肢健全得回去,就是對你網開一麵,懂?”
“這麼說,你是不肯給麵子了。”
任海波冷著臉說:“你看清楚了,我帶了多少人過來,而且我告訴你,我純粹是想給高嬌嬌麵子,你……”
“你等等,你的意思是,誰人多誰就牛逼唄?”
郭陽一臉戲謔:“那你早說啊。”
這一刻。
郭陽這個逼,裝的,簡直天衣無縫,完美至極。
他吹了個流氓哨。
嘩啦啦——
頃刻間,黑壓壓的人群衝了進來。
跟任海波這邊不同,他帶來的清一色都是年輕人。
衝進來的人群,有年輕的,也有歲數大的,每個人手裡都拿著不同的農用工具,就連老木頭都拿著一把鎬頭來了。
瞬間,院子裡全是人,把任海波一幫人,圍得水泄不通。
任海波等人,懵逼了。
“這還隻是我們村的一小部分人,你信不信,你要還繼續囂張,我讓你連這個鎮都出不去!”
郭陽霸氣無比。
任海波臉色徹底變了,嘴角抽搐了幾下,努力平定下情緒,說:“兄弟,至於搞這麼大嗎?”
“不是你要搞大的?”
郭陽冷笑。
任海波咬著牙,不甘心的看了林丫頭一眼,說:“這個表子,她坑了我不少錢,還把我當傻子吊著,彆的不說,就說昨天晚上,她跟彆人去高檔餐廳吃飯,她沒錢買單,一個電話,我就過去給她花了不到一萬塊錢,兄弟,是你的話,你甘心嗎!”
“唉!”
郭陽歎了口氣,語重心長,發自肺腑說:“舔狗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說實話,我同情你,但不多,你大小是個老板,連這點智商都沒有,你怨得了誰?”
任海波老臉通紅。
環顧四周,村民們一雙雙質樸中帶著堅定的眼神,讓他徹底軟了下來。
“行,兄弟,今天我認栽了,但林丫頭的這個事兒……”
“怎麼著,現在這個局勢,你還想放狠話?”
郭陽直接打斷他的話。
任海波嘴角抽搐,沒敢吱聲。
郭陽說:“林丫頭騙你,第一,你咎由自取,第二,她也有問題,但你帶人過來,把她哥打了,這個事兒我不跟你計較,就當是讓你出口惡氣,扯平了,行不行?”
任海波似笑非笑說:“現在你人多,我隻能說行,對吧。”
“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