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的是一個中年男人,名叫馮全。
他正慢悠悠的坐在一個石桌上喝著茶水,一旁還有個小廝給他捏著肩膀。
看到黑衣人來了,他一個激靈站了起來,趕緊迎上去。
“您今日怎麼來了?”
黑衣人沉著眸子走了過去。
“這兩日可有什麼異常?”
黑衣人的聲音有點嘶啞粗糙,隔著麵具說出來還帶著金屬的碰撞聲,很有特色。
“一切都正常。”
馮全不知道他為何又忽然來了,前兩日他才來過,一般這個主子很少才會出現,一直都是二爺在這邊管著。
“二爺呢?”
黑衣人看了一圈,沒看到霍向西,順口問了一嘴。
“在兵器庫呢,主子跟小的來。”
馮全立馬帶著他往兵器庫那邊走去。
兵器庫跟這邊礦區還隔著一段距離,剛走出這邊,就有一個礦工忽然倒在了麵前。
一個看守的小廝拿著鞭子就甩了過去。
“給老子起來,彆裝死!”
一鞭子抽過去,那礦工疼的臉都扭曲了起來。
他渾身漆黑,隻有一雙眼睛還算明亮,但是那明亮中卻帶著絕望。
“主子,您這邊請,彆讓這些人臟了您的眼。”
馮全顯然習以為常,害怕那些礦工會汙了主子,立馬引著人要走。
那礦工又挨了兩鞭子,眼看著就要吐血,這時候另一個礦工過來扶起了他。
若是葉鳴在這裡,會看出這個臉上也烏漆嘛黑的礦工,就是葉雷。
葉雷其實並不是啞巴,隻是結巴而已,但是為了維持啞巴的人設,來這裡之後也一直沒開過口。
“臭啞巴,你還多管閒事你,若不是看你乾活最賣力的份上,老子也抽死你,趕緊去乾活,今日這一片采不完,晚上不能吃飯。”
鞭子到底沒有甩下去。
這個啞巴乾活可是最賣力,一個人能頂仨,就連管事都對他另眼相看。
葉雷扶起地上的礦工,眸光看向了走遠的黑衣人。
這個人應該就是幕後人,那傳說中的二爺也聽他的。
是誰呢?
雖然這個主子不常來,但是他也見過了兩次,愣是沒看出任何端倪。
這礦山管事的是一個叫“二爺”的人,那個人他也沒見過,從馮全口中聽到過幾句。
馮全的真正主子應該是那個二爺,可是二爺似乎也得對這個黑衣人俯首稱臣。
他判定這個黑衣人主子才是真正的幕後人。
能讓礦山二爺都俯首稱臣的人,會是誰?
至於那個二爺,他懷疑肯定也是京城中人,因為他認出了這裡其中一個管事的。
那是兵部侍郎的兒子陳文進。
陳文進也隻是一個小管事,甚至地位比不上馮全,可想而知,那個二爺的地位隻會在兵部尚書之上。
更不說這個黑衣主子了。
葉雷有些焦灼。
來了這麼久,他從來沒見過那個二爺,更不說這黑衣主子了。
因為是個啞巴,這裡的人其實對他有些放鬆的,有時候出去搬運物資會帶上他。
他前陣子出去還留下了記號,也不知道葉鳴他們此時此刻是回京了還是留在了趙家村。
還有趙家村的事情,那趙行簡也不知如何了,這麼久沒給二小姐傳消息,她一定知道自己失蹤了。
不知道有沒有派葉鳴他們來找他。
葉雷是跟蹤著一個車隊來到這裡的。
那天他沒事準備上山來打隻野雞吃一吃,就忽然發現了一個車隊在一個山坳處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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