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副官哪壺不開提哪壺,提到了沈慈,之前葉南星忙得腳不沾地的時候一次都沒有想起過自己那個淪為oega的可憐宿敵,現在她滿腦子都是他的事情。
跟走馬燈似的。
從他們小時候為了一個機甲手辦在宴會上大打出手,到被強迫握手言和後又互相捏斷了對方的骨頭。
ega想得睡不著覺。
她半夜忍不住翻牆出了學校,跟著王城的幾個狐朋狗友到了高級會所,葉家家風很嚴,葉南星沒敢亂來,隻跟著蹭點兒oega信息素,解一下燥熱。
葉南星就讀的軍校是appha,她身邊能接觸到的oega除了她爸就是她爺。
親人之間是不會存在ao吸引這種情況的,也就不存在能幫忙信息素安撫或者標記的情況。ega,說他們的滋味兒有多美妙有多銷魂,嘗過一次就食髓知味。
而葉南星自製力再好也是個血氣方剛的appha天堂”後,葉南星的體驗感並不好。ega的原因,還是會所裡的oega被appha的氣息,葉南星惡心得不行,非但沒有緩解自己易感期的燥熱,還越發煩躁了。
她待了不到十分鐘便回去了。
以往她翻牆逃訓從沒被人抓到過,偏偏那天沈慈那廝大晚上不睡覺跑出來查崗,月光下他那張冰塊臉沒有一點溫度,穠麗的五官透著逼仄到讓人喘不過氣的壓迫。
葉南星還是頭一次見他那麼生氣,以至於信息素都沒控製好溢出來了。
冷冽的幽香奇跡般的把她心頭的燥熱壓下去了幾分。
然而下一秒,少年毫不留情的從她的個人係統扣除了她一半的積分。
葉南星拳頭硬了,伸手要往他臉上招呼。
沈慈更快一步偏頭避開,嘲弄道:“下次去那種地方藏好點兒,一身的騷味。”
諸如此類的事情還有很多,他們一起上了多少年學,當了多少年校友,他們就不對付了幾年。
後來從軍了,他們所屬軍團不同,摩擦倒沒以前那麼頻繁了。
葉南星承認自己多少是有點販劍,以前天天看到沈慈嫌煩,見不上什麼麵了,又想,主要是手癢。
好在每個月軍團之間有個拉練,隻有在那時候兩人碰上了才能以切磋為由痛快打一架。ega,離開軍團回了王城之後,葉南星連一月一打的機會都沒有了。
人生真是寂寞如雪。
葉南星煩躁地“嘖”了一聲,從抽屜裡拿了包煙抽了一根咬著嘴裡,正要去點,終端那邊來了消息。
她掀了眼皮瞥了一眼,是王城那邊的。
想也不用想葉南星也知道是她爸打來的。
葉南星懶得看消息,直接撥了個視頻過去,那邊秒接。
“爸,什麼事?”
和長輩視頻她不好抽煙,葉南星把煙拿掉,放回了煙盒。
畫麵中的男人和葉南星有四五分像,隻是前者的五官要更柔和一些。
男人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先隔著屏幕把遠在邊境的葉南星上上下下仔仔細細打量了一遍,看她身上沒有受傷,也沒有消瘦後,臉上這才露出了淺淡的笑容。
“你這孩子,爸爸沒什麼事情就不能給你發消息嗎?”
葉南星笑了笑:“我不是那個意思,您知道的,我在軍隊待久了,習慣了節省時間,有事說事的說法方式,一時半會兒沒改過來,您彆生氣。”
她稍微坐直了些,筆挺的軍裝把她的身姿襯托得更加挺拔,手臂線條流暢漂亮,隔著衣料也能瞧見。
“這邊戰事已經結束了,剩下的就隻有打掃戰場和其他的一些收尾工作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應該一周後就能回王城,您彆擔心。”
葉南星以為他是想問這個,自覺彙報了這邊的情況。
男人柔聲道:“這個不急,慢慢來。我今天找你是想和你聊一下彆的事情。”
“什麼事?”
男人捂著嘴秀氣地笑了下,很優雅溫柔的動作,但每次他露出這樣的神情的時候,說的都不會是葉南星愛聽的。
果不其然,男人說道:“還能是什麼啊,當然是找對象的事情啊。你都老大不小了,身邊沒個oega哪兒行?以前我提起你總說什麼國不平何以成家,現在仗都打完了,你總該考慮考慮一下你的終生大事吧?”
ega,後腳她爸也跟著來催婚了。
葉南星心情煩躁的時候總是想抓點什麼在手裡,她捏著煙盒,蹂躪著裡麵的香煙,煙草都跑出來了。
半晌,她才開口沉聲道:“爸,不是我不想,主要是我的情況不大容易找oega。”
“怎麼不容易找了?你要臉有臉,要軍功有軍功,還是頂級apha,等你回王城後你媽就退位了,到時候你就是名正言順的葉家家主,想跟你處的oega從王城排到邊境,你都不好找oega了,那就沒有apha能找到……”
男人說到一半,腦補到了什麼,瞳孔一縮:“南星,你,你彆嚇爸爸啊,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打仗的時候傷到哪裡了?”
葉南星看著男人的視線難以置信,隱晦往她下麵看去,她給氣笑了。
“爸,您想什麼呢,您女兒好著呢,什麼事都沒有。”
她頓了頓,似自嘲又似自傲地扯了下嘴角:“不如說就是因為太好了,所以才麻煩。”
男人聽得雲裡霧裡:“南星,你能說明白一點嗎?爸爸不是很懂你這話的意思。”
葉南星沉默了一瞬,緩了一會兒問道:“爸,建議我抽根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