僖嬪順勢起身,
笑著解釋道:
“多謝娘娘,是這樣的,最近長春宮平妃娘娘的小阿哥身子不好,臣妾準備請完安後去看望一下,隻是在後方看到宸妃娘娘的轎輦,便想著打個招呼。”
看望長春宮平妃的小阿哥?
石南溪頓時想到這位小阿哥曆史上是夭折的,而那次柳老去石府給她調整藥方時,也透露出小阿哥身體已經到了極限,隨時可能會夭折。
這位僖嬪與平妃是一個家族的這個時候去看望倒沒問題,但卻特意喊住她跟她打招呼?
她們之間可沒交情,甚至以石溶月對太子的所為,兩方還有怨呢。
大腦快速運轉,直覺告訴她,這位肯定不是單純的打招呼,心中百轉千回,麵上擔心道:
“原來如此,那小阿哥沒事吧?太醫怎麼說?”
僖嬪聞言臉上的笑轉為憂心忡忡。
“不太好,小阿哥出生就體弱,自複選後越發不好了,那時多虧有柳老在,可如今柳老也無能為力,平妃娘娘擔心的整日在福堂揀佛豆給小阿哥祈福,可這般真心,怎的佛祖卻不保佑一下小阿哥呢!”
說完歎了一口氣。
石南溪大腦這時飛速運轉,小阿哥出生就體弱,自複選後越發不好了,為何要特意強調自複選後?
還有平妃整日擔心的揀佛豆,佛祖卻不保佑一下小阿哥,這些話組合在一起看似沒問題,但她怎麼覺得僖嬪說的彆有深意。
這時她注意到楊嬤嬤看了自己一眼,心頭一轉,看來楊嬤嬤知道什麼,石南溪見此壓下心思,麵上也跟著歎了一口氣:
“僖嬪妹妹也彆太擔心,相信小阿哥吉人自有天相,佛祖定能保佑小阿哥健康長壽的。”
僖嬪麵色沉重的點了點頭,隨後告退重新登上轎輦,跟在石南溪轎輦後,等到了長春宮和儲秀宮分岔口,兩人告彆離開。
一拐進長春宮路口,僖嬪收起臉上的沉重,嘴角勾起一絲笑意,她的貼身宮女珍珠小聲問:
“娘娘,您說那位宸妃娘娘聽得出您的暗示嗎?”
僖嬪歪在輦轎上,漫不經心的把玩著內務府新打造的花絲嵌寶護甲套,聲音裡帶著一絲慵懶:
“傻丫頭,能被咱們這位皇上冊封為宸妃,又如此護著,那位可不是個簡單的主,怎麼可能聽不出本宮的暗示。”
珍珠回想著剛剛殿內的一幕幕,似懂非懂的點頭,這時想起什麼,一臉佩服道:
“還是娘娘心思玲瓏剔透,在宸妃娘娘份位一定下來的時候就看好對方了。”
僖嬪聞言動作不變,目光卻看向不遠處的長春宮,嘴角勾起一道微不可察的冷笑。
另一邊,拐到儲秀宮路口的石南溪敲了敲轎輦,下一刻轎輦停了下來,楊嬤嬤立刻附耳小聲稟告:
“娘娘,剛出永壽宮時,老奴曾聽到兩個奴才躲在柱子後偷偷議論,說您八字硬,克人,還會帶來災禍,想上前詢問,兩人卻嚇得跑了,想著這事不儘不實,永壽宮也不是穩妥的地方便準備回儲秀宮再稟告,還請娘娘恕罪。”
說著屈膝請罪,石南溪見此趕緊拉住楊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