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興國歎道:“要是侯爺還在就好了,她看見小侯爺的颯爽英姿,一定會感到欣慰的。”
楚月握著酒杯,神色微變。
有生之年,她能等來鎮北侯的蘇醒嗎?
“神武能有在座的諸位,是神武之幸,也是我之幸。”楚月淺淺一笑,“這一杯酒,我敬為國征戰的你們。”
楚月再飲一杯。
酒香味四溢。
“小侯爺,今日朝堂之事,你可有所耳聞?”雷越問道。
楚月靠著巨石,雙腿交疊,優哉遊哉的喝著小酒。
許若煙大笑了一聲,才說:“那戶部侍郎真是自找死路,竟敢在金鑾殿上說侯爺功高震主,於江山社稷不利,還說小侯爺一介女流之輩,會成為禍水。”
“亂世有將軍百戰死,一將功成萬骨枯,太平盛世死將軍?”楚月嘲弄地開口。
功高震主,是將士們的忌諱。
從古至今,多少有功之臣,多少戎馬一生的將軍,隻因一句功高震主就喪了命。
許若煙等人望向楚月,心情陡然沉重。
她們不懂,一個女孩,究竟要經曆了怎樣的黑暗,才能有這般的感悟。
“戶部侍郎已經被斬首了,吾皇在朝堂之上大發雷霆之怒,說日後再有人敢犯大忌,就誅連九族。”
許若煙說完,歎了口氣,“我們這個皇帝,是好皇帝,和先皇一樣,從不忌諱我們鎮北軍。”
楚月眉角眼梢都是笑意,望了眼見底的酒杯,將其丟下,玉手輕揮,嗓音冷冽,“拿酒來——”
今夜,一醉方休。
鎮北府邸的靶場,圍聚著一個個有血有肉的人。
楚月喝了一壇又一壇的酒,她沒有用神農之力稀釋烈酒,喝得酩酊大醉。
天黑了又亮,晨曦的光灑在眾人之間,每個人都豪邁的醉死在靶場。
不遠處的鵝卵小道,三長老和青衣侍者緩慢的走近。
三長老捋了捋胡須,笑眯眯地說:“考核在即,楚楚丫頭肯定是在刻苦修煉,應對學院考核之事,一晚上都在靶場修煉,真是心疼死老夫了,得為她好好補補。”
三長老的聲音驀地停下來,和青衣使者站定不動,望著酒氣熏天的靶場,有些懵。
青衣使者一眼就看到抱著酒壇醉醺醺的楚月,皮笑肉不笑地說:“三長老,這是楚小姐的獨門修煉方法?”
砰的一聲,三長老毫不猶豫一拳砸在使者的身上,“你懂個屁,楚楚丫頭一定是在喝酒壯膽。”
青衣侍者“哦”了一聲,抱著被砸出大包的腦殼子,疑惑地望向楚月。
他人麵對學院考核,緊張不已,這姑娘還真是不走尋常路,醉死靶場,睡到日上三竿。
楚月被吵醒,睡眼惺忪地望向了三長老,“你們怎麼過來了?”
三長老嘴角一抽,鎮定地說:“今日是學院考核的日子。”
“今天嗎?”楚月一愣,旋即撥弄開酒壇,站起了身子,“忘記了,我這就去準備準備。”
喝酒誤事,以後還是得多注意點兒才行。
青衣侍者:“……”
學院考核,這麼重要的日子,還能忘記的嗎?
這讓其他處心積慮,擠破腦袋,且戰戰兢兢的弟子情何以堪?
三長老乾咳了幾聲,嘴角猛地抽搐,無奈又寵溺地望著楚月。
他的寶貝徒兒,未免太彪悍了些?
不過,他喜歡!
……
學院考核的地方是在距離學院不遠處的浮屠山,和長安城有一段距離,不過好在三長老帶來了傳送陣法,直接把楚月等人用陣法傳送到了浮屠山的附近。
與楚月同行的還有沈清風,他乃是神玄學院的弟子,此次與楚月一同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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