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日的時間,消息就已經傳遍了大江南北。
“阿楚,過來。”夜墨寒淡淡地道。
楚月眸色微柔,走向了他。
夜墨寒握住她微涼的小手,眉頭一蹙,溫熱包裹著她的女孩。
不多時,夜墨寒取出了一方精致的小暖壺,放在了楚月的掌心。
“這是什麼?”楚月問道。
“葉姑娘,這是真氣氤氳而成的暖壺,殿下擔心你手冷,天涼時可以用來暖手。”劍癡護法道。
血護法驀地看了過去,劍眉一橫。
他一到冬日就腳冷,殿下也未曾關心過一下。
這些年的時光,到底是錯付了。
被掣肘禁錮的百裡明嫣,聞言後,驀地望向了葉楚月手裡的暖壺,眼紅到心臟近乎痙攣。
清月閣內,清遠宗的千金碧水柔望見這一幕,用胳膊肘撞了撞丈夫,“夫君,柔兒冷。”
少門主正在沉思城主府發生的事,忽而看向了碧水柔,雙手環繞在胸前,哆嗦了一下,“還彆說,確實有點兒冷。”
碧水柔:“……”
楚月手握暖壺,坐在夜墨寒的腿上,渾身都是溫熱之意。
一雙本該握斧戰天下的小手,此刻正捧著一方暖壺,紅唇綻入了淺淺的笑。
神農空間之中,軒轅修將那破布埋在了土裡,試探性地問:“小葉子,這神農空間有點兒涼,能不能讓你家那位給朕也來一個?”
“滾。”
楚月嘴角輕抽了一下,旋即無情的封閉了與神農空間的意識相連。
“皇嫂!”
卻說此時,一道清脆的少年音在清月閣外響起。
頹廢絕望的百裡明嫣,聽到這聲音,滿懷希望地揚起了頭。
但見一名身穿猩紅袍子的少年,麵如冠玉,眉目清絕,滿是朝陽的蓬勃之氣,急匆匆的從外麵步入了清月閣。
少年身後,都是身著天域服飾的高等護衛。
少年望見百裡明嫣被聖域護法給囚住,連忙走上前去,“皇嫂,這是怎麼回事?”
他聽聞二哥夜墨寒在逍遙城,特地從千裡之外趕來。
“沒什麼。”
百裡明嫣搖了搖頭,淚水卻是流淌了下來,“我沒事,興許,是皇嫂不知何處得罪了葉姑娘吧。”
“葉姑娘?葉楚月!”
近來,少年聽得最多的名字就是這一個。
他本該恭喜二哥覓得良人,但……
少年扭頭望向了夜墨寒,“二哥,你怎可為了一個外人,就傷害皇嫂呢?”
少年眉頭緊蹙,百思不得其解,頗為埋怨地看著夜墨寒。
他是天域最小的皇子,早前聽說夜墨寒有未婚妻了,他也為自家兄長感到高興,但他也聽說,夜墨寒為了那個女子,把百裡明嫣揍得遍體血痕。
如今還要對百裡明嫣趕儘殺絕!
“你是誰?”
夜墨寒冷笑了一聲,眸色涼薄地看著少年,“本尊的妻子,何時輪到一個外人來指指點點了?”
外人……
夜子喻眼瞳緊縮,滿目的不可置信。
於夜墨寒來說,他竟然隻是個外人。
夜子喻咬著牙,鼻尖微酸,一雙桃花眸裡湧聚著水霧,似是受儘了萬般委屈地看向了夜墨寒。
楚月摸了摸下巴,眉頭輕蹙,在少年即將落淚時,猛地喝道:“不準哭。”
夜子喻打了個激靈,陡然吸了口氣,茫然地看向了楚月。
楚月不耐煩地道:“男子漢大丈夫,頂天立地,能屈能伸,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子?”
夜子喻愣愣地望向楚月,緊抿著唇,竟是故作凶狠地瞪了眼楚月,再扭頭看向彆處,冷哼了一聲,“誰要哭了?”
百裡明嫣扭頭望向夜子喻,又估算了下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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