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她!”
慕臣海咬牙切齒,“她竟對手足親人,也能下得了這麼狠毒的手,她罪該萬死!凰兒還在時,凡事都顧及她,沒想到她是蛇蠍心腸,其心可誅!”
“五年前,我被人陷害,失去武根丹田,趕出神玄學院,這也是慕笙的手筆。”楚月再道。
老伯公怒不可遏,抬起的手都在發顫。
許久,老伯公仰頭閉目,痛不欲生的長歎:“我慕府養了個魔鬼啊!魔鬼!”
比起老伯公幾人,楚月卻顯得要平靜沉著許多。
她看著悲慟的親人,心裡卻是疑惑。
在北洲慕府,老伯公的幾個孩子裡,慕笙是最沒有北洲風骨的一個。
老伯公也好,老夫人也罷,都是光明磊落之人。
這兩人的孩子,怎會有慕笙那般的人?
對此,楚月百思不得其解。
“我現在就要去找她問個清楚!找她算賬!”
老伯公怒道:“北洲慕府,絕不能出這樣的魔鬼,這次,我要親手來了結她!以免她日後再去為禍四方!”
楚月將老人攔住,冷靜地說:“老伯公,母親當年的事和罪惡門、黑曲村有關,還有這血琉璃的出世,都有著錯綜複雜的關係。這些事情,暫且不急,至於慕笙的項上人頭,終有一日,我會取去,當年傷害我母親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當然,也得讓那些藏在深處的魑魅魍魎,浮出水麵,才能一網打儘!”
老伯公和慕府兄弟訝然地望著侃侃而談的女孩。
原來,她早就有自己的謀算了。
想到這裡,老人更加的心疼。
女孩的麵頰,浮著淡淡的笑容。
楚月深知,在未了解一切以前,這樣做,方能韜光養晦,以及保護好北洲慕府。
否則的話,打破了幾十載的平衡,隻怕會引來超出預計的災難。
這一路走來,坎坷重重,苦難不斷,她逐漸清楚自己日後要麵對怎樣的敵人。
而這,也是她打算從修羅地界發展勢力的原因之一。
比起依靠聖域和北洲,自立為王,羽翼漸豐,她才能守住難得的淨土。
慕臨風複雜地看了眼楚月,腦子裡靈光一閃,似是想起了什麼,驀地從袖間取出了一封暗色調的信箋,“方才來到閣樓前,北洲侍者送來的信,是鎮北侯的調查結果。不過真相已經明朗,就不用在看了吧。”
“且慢——”
楚月驟然出聲。
慕臨風望向她,眸裡儘是不解之色。
“打開看看。”楚月再道。
慕府兄弟二人相視一眼,隨即慕臨風將信箋打開,迅速看信箋的內容後,修長如玉的手竟是抖動了一下。
慕臨風猛地抬起頭來,倒吸一口涼氣,“爹,有問題。”
老伯公沉思片刻,自慕臨風的手裡接過了信封,垂眸一看,白眉狠狠皺起。
信箋之上有關於鎮北侯的內容,言簡意賅,一針見血:
鎮北侯,原名穆星吟,寒嶼穆氏一族的遺孤,四海漂泊而生。
愛慕長安葉府第三子葉海鵬,神武邊境危矣時,以行兵戰術,擊敗二十萬東陽軍。
一戰成名,封狼居胥,成為諸侯國第一位女侯。
淩武二十三年,未婚先孕,年末臘月誕下一女,名為葉楚月。
雖與葉海鵬為夫妻,但從未成親。
……
“難怪……”
老伯公拿著信箋的手顫顫巍巍地抖動,灰濁的眼眸,滿含熱淚。
白發老人他自嘲淒涼的笑,唇齒裡都是苦澀的味道:“難怪這些年來,慕府都找不到人,原來是有人從中作梗!”
老伯公痛苦不已,渾身都在發顫,若不是慕臣海扶著,隻怕已經癱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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