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有的忙了。”
楚月輕點螓首,扭頭望向夜墨寒,“孩子想你多留幾日,如何?”
慕臨風嘴角猛抽,悄咪咪的狠狠瞪了眼夜墨寒。
夜墨寒唇邊綻開了笑,紫眸倒映著女孩鮮活的身影,如狡黠的狐狸般意味深長地問道:“那孩子他娘呢?”
“也想。”楚月不假思索地回答。
慕臨風翻了翻白眼,尋思著這孩子也不知道矜持些。
“那自然得留。”
夜墨寒骨節分明的手,分彆抱著軟乎乎的孩子和在他看來嬌滴滴的姑娘,不顧四周眾人,低聲道:“世上萬事,哪有妻兒來得重要?”
楚月摸了摸鼻子,發現一段時間不見,抱枕愈發的油嘴滑舌了。
“要是紀院長和小楚丫頭不嫌棄的話,老夫便也多留幾日,看看這些年輕的弟子,有沒有資質尚可,以後能進入慕軍的了。”老伯公道。
紀蒼連忙作揖,“能得老伯公親自觀望,是孩子們的福氣。”
慕家三子看著小寶的眼睛,不約而同的亮起了光。
留在戰爭學院,豈不是能擼小孩了……
小寶眨巴兩下眼睛,歪頭咧嘴,露出可愛的小尖牙,燦爛一笑。
楚月深度認為,要不是夜墨寒還抱著小寶,慕府那幾個,得立即把小寶給偷走了。
“風華宮的住處很大,老伯公願意的話,不如一同在風華宮吧。”
楚月知曉老伯公的意思,便順著話茬說道。
“那老夫便卻之不恭了。”老伯公連忙應下。
慕臨風見這一老一少不斷的打官腔,早已經不耐煩了。
“諸位請隨我來。”
言罷,楚月落落大方的帶著人走向風華宮,想到親人們都在,對戰爭學院的喜歡更是溢於言表。
後側的九鼎之地,薛盈盈拿著掃帚清掃著地麵。
灰頭土臉的她,咬緊牙關,緊盯著執手而行的楚月一家三口,恨意的種子,已然生根發芽。
“葉楚月,你害我沒了錦年哥哥,自己卻與夜帝尊如膠似漆,你怎麼敢!”
薛盈盈恨得牙癢癢,怒得胸口顫動。
與此同時,一鞭子打在了薛盈盈的後背,打得薛盈盈皮開肉綻。
薛盈盈慘叫一聲,摔倒在地。
秦無衣出現在薛盈盈的麵前,手持黑蟒鞭,冷淡地說:“連打雜都能分心,你還能有什麼用?今天不把九鼎門打掃乾淨,就去領罰吧,明早我會來檢查。”
秦無衣說完就走,數步後又停下,回頭看向狼狽的薛盈盈。
她說:“本長老的眼皮子底下,連一隻心術不正的蒼蠅都容不下,更不容心術不正之人。”
秦無衣淡漠地睥睨著薛盈盈,扯了扯唇,嗤笑了一聲,便帶著傷進了學院之內。
七長老遠遠瞧見這一幕,無奈的搖搖頭,隨後擔心地看了眼秦無衣肩胛骨的傷口,皺緊了眉:“受這麼重的傷還有力氣教訓人,不愧是秦寡婦。”
似是怕秦寡婦不注重傷勢,便躡手躡腳的跟了過去。
反觀挨了一鞭子的薛盈盈,脊背裂開,鮮紅血液汩汩的往外流。
薛盈盈疼得眼睛冒著淚珠,狼狽地躺了半晌,艱難爬起來,打算離開,卻被學院侍衛伸手攔住。
侍衛麵無表情地道:“四長老吩咐了,薛姑娘若沒有打掃完,不得擅自離去。”
“我身上有傷,不方便做事,我回去處理一下傷口再來。”
薛盈盈臉色蒼白,聲音無比的虛弱。
“四長老還說了,痛才會長記性,姑娘還是等打掃完再去處理吧。”侍衛態度冷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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