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喝一口?”秦無衣問。
“你有傷在身,不宜喝酒。”
“彆讓小九知道就行。”秦無衣盯著他的眼睛看,“就這一次。”
七長老知曉秦無衣心情失落,便應允下來,陪她喝上一壇。
床榻中央放著一方小木桌,兩個人手執酒碗,喝了個痛快。
秦無衣一口飲儘碗中酒,自嘲地說:“老七,你知道嗎,我這一生,都不能再有自己的孩子了。”
七長老拿酒的動作一頓,側目看她。
秦無衣道:“我曾誕下死胎,從此,腹腔淤血難散,不能再有了。”
她假借半醉之名,說出了想要讓七長老知難而退的話。
七長老默不作聲,喝著悶酒。
許久,才問:“是君夏竹的?”
秦無衣將一壇酒灌入口中,點了點頭。
“我去殺了他!”
七長老怒吼一聲,就要衝出去,秦無衣眼疾手快,自身後抱住了他,“彆去,以後,我來殺。”
許是怕弄疼秦無衣的傷口,七長老冷靜下來,緩慢地回過身,看著秦無衣的眼睛。
微醺的秦無衣,眸子裡氤氳著迷離嬌媚的霧色。
滿身酒氣的男人將她抵回床沿,低頭咬住了那一抹柔軟的紅,是夢中的觸感,是朦朧沉浮的一發不可收拾。
夕陽西下,火燒雲漫天。
落日霞光如輝,輕灑在小樓庭院。
放置在床榻的小木桌和酒碗都掉在了地上,兩人的唇齒間除了彼此的熱便是濃烈醇香的酒。
半醉半醒的秦無衣還欲推開他。
衣衫半解,難有氣力,便認命般半垂了眼。
就當是一場荒唐的夢。
……
卻說風華宮外。
楚月趁在天黑前,趕忙去了一趟長老殿。
在長老殿的密室裡,有著一座古老的藏書樓。
楚月此行,便是想根據三百紫苑弟子的習性,找到適合他們的武學,心法,秘典。
密室之中,紀蒼院長正在擦拭去古典書籍上的灰塵,六長老百無聊賴的喝著酒,渾身冒著刺人的酒氣。
“小九,仙藥田,你放棄了?”
紀蒼回過頭來,問道。
“這可不像是她的風格。”
六長老好笑地道:“按照小九的性子,既然去了,得賺個盆滿鍋滿,不把人黑得傾家蕩產可不罷休,區區五個億可是填不飽她的。”
“六長老,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你這話,失了君子之風。”楚月搖搖頭,失望地道。
六長老灑脫飲酒:“我就是一事無成的酒鬼,說是小人也不為過,談不上什麼君子。”
楚月笑了笑,從神農空間裡拿出此前秦無衣給她的簿子,上麵記錄了紫苑弟子的相關信息。
然後又拿出了一本,是她自己根據多日的觀察寫下來的。
有這兩本簿子,以及她腦子裡的印象,大概能為紫苑弟子們找到最適合的武學。
“這些古籍秘典武學,都是比較奇門的,如果是給紫苑弟子們找,可以從這邊下手。”紀蒼院長指向左邊。
“謝了。”
楚月說完,便把小狐狸放在桌上,墊在古籍下麵,找了個適合的角度來翻閱古籍。
小狐狸趴在桌上,滿臉的黑線,如寶石般的紫眸裡,充滿著無人訴說的哀怨。
“還彆說,這小家夥臭屁的樣子,真像那聖域帝尊。”六長老驚奇地道。
小狐狸:“……”
“老六,不可侮辱帝尊。”紀蒼院長道。
六長老喝著酒,默然不語,但眼神時而飄向小狐狸,覺得紅燒狐肉是道不錯的下酒菜。
楚月翻了幾頁古籍,便放置一旁,皺緊了眉頭。
紀蒼院長找到另一本陳舊的古籍,遞過來,“試試看這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