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冷清霜和燕南姬剛準備跨過門檻,腳步齊齊停住。
冷清霜摘掉頭上的紅蓋頭,和燕南姬對視了眼。
“長安出事了?”冷清霜道:“若非如此,你我今日大婚,小月兒絕對不會離席,絕對是事出有因,還很嚴重,嚴重到連北境比試都得放棄!”
“必然是。”燕南姬皺了皺眉。
與此同時,花月痕、屠薇薇、夜罌、秦錦年這些人,都圍聚了過來。
“你們這是……?”
榮太後拄著拐杖,在婢子的攙扶下走了過來,一臉不解地望著他們:“尚未拜堂成親,怎能此刻摘掉紅綢呢?”
“撲通”兩聲。
冷清霜、燕南姬雙膝觸地,行跪拜之禮。
榮太後一臉的疑惑。
燕南姬直起身子,望向榮太後:“太後,外孫不孝,今日婚事隻怕是要暫擱了,小師妹有難,我們決不能袖手旁觀。”
冷清霜點點頭:“太後若要責罰,我與燕師兄歸來之際,任憑太後責罰。”
榮太後把兩人扶起來,斂起了眉:“說來也是奇怪,今日一早就不見三爺,你們有情有義,她若有難,自當幫扶,方為義字,你們前去看看,這件事,老身會吩咐白洲去一探究竟。”
“是!”
燕南姬二人弓腰作揖,同穿喜服,回身看向了屠薇薇等人,隨即奔赴疾風戰馬處。
“紀院長,這……”
七長老見此,皺緊了眉頭:“到底發生何事了?”
“小楚臨行前,說是蕭離兄長病危,其父病重,特前去看。”紀蒼院長道。
“諸位莫急,而今北境城人多眼雜,又是多事之秋,義字之事,讓孩子們去。等查了個究竟,你我再行事才好,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榮太後道。
紀蒼院長讚同:“那就按榮太後所言。”
——
漠城,城主府。
城主虞謹言在大上午,才走到院中,就看到了楚月數人,騎馬而至。
“虞城主,這幾匹疾風戰馬,歸還於你。”
楚月抱拳說道。
虞謹言愣住:“葉總司怎麼還在漠城,應當快快前去北境之時才行。”
“不用了,我已不是總司,這疾風戰馬物歸原主,家國危矣,我等將回故裡長安,在漠城中轉,不會耽擱太久,若能活著回來,他日必和虞城主好好喝上一杯。”
話音才落,一行幾人,迅速走出城主府。
虞城主望著這些年輕人,突然說不出話來。
曾幾何時,他也曾這般年少熱血過。
為國,為家,為崎嶇多舛的命。
而楚月等人離開城主府,當即走出漠城,準備使用朱雀等可以飛行的獸靈機緣。
漠城城門大開。
他們自陰影處走過,自城牆上下,城門前後一眾守衛的注視之中走過。
走出城門後,恰好遇見迎麵而來的十餘人。
他們騎乘在疾風戰馬之上,一雙雙眼睛,折射出日光,緊盯著她看。
最先映入的兩人,身穿明媚的喜服。
冷清霜一手撕開了繁雜的喜服,使其簡約了不少,布滿黑色彼岸花的長腿在風吹之下若隱若現。
“小月兒,你不地道啊,有福同享,有難自該同當,你們怎麼能拋下我們先行了?”
冷清霜將撕開的紅綢往長風一丟,翻身下馬,邁開長腿,徑直走向楚月。
屠薇薇大聲道:“來一起來,走,我們也該一起走,去他娘的北境比試。”
夜罌擦了擦血色戰斧,隨即背在了身後,身著綠裙,赤著的雙足輕盈如風地踩在地麵。
“不要丟下我們。”夜罌說。
眾人全都來到楚月的身邊,沒一個人要離開,秦錦年現在秦鐵牛旁,眸色掃過蕭離。
楚月緊抿著紅唇,眼底倒映著這些有血有肉的人兒,聽著他們豪情的話,眸光微微地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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