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神武有難,不求他能施以援手,但也不該落井下石,幫敵軍一把。”
夜罌道:“此人,真當天誅地滅。”
“不過是世態炎涼罷了。”
楚月淡淡道了一聲,自嘲地笑了笑。
人性使然而已。
道不同,不相為謀。
既為敵,那便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楚月眼底驟閃過一道殺意。
“人既然是我捧起來的,也該讓我送他下去才對。”
楚月說得麵無表情,白淨的小手輕放在腰間的碎骨小斧,指尖輕輕地敲打了數下,如催魂的冥音。
……
入夜,皓月千裡。
急風帶著血和蕭瑟,發出嗚呼如鬼嚎的聲音。
楚月去到城主府的書房,仔細翻看著一份份軍報和《山海虛空古卷》,企圖在月圓之夜前,想到對策。
若是想不到的話,就必須在月圓之夜前開戰才行。
楚月一待,就是不吃不喝的一個晝夜。
直到第二天的傍晚,天色漸漸暗。
沈清風推開了門,端著湯進來。
“阿月,你喝點吧。”
沈清風道:“離離她們在加強護城陣法,馬上就是月圓夜了,你得吃飽喝足才有精力。”
“不用了,給小雨她們喝吧。”
楚月擰著眉,仔細盯著桌案上的資料看。
“阿月——”
沈清風放下湯,望著她,堅定地道:“哥哥一定會守住你的。”
楚月似是沒有聽到,目不轉睛地翻頁。
“說實在的,我有點兒羨慕蕭家大哥。”
沈清風說:“阿月是不是從來沒把我當成哥哥?”
楚月放下了手中資料,抬頭看他:“沈清風,我可以現在把你當成自己人,但你若想讓這五年以及五年前的事,一筆勾銷,我不能,是因為五年前的葉楚月,她已經死了,一個死人,還談什麼原不原諒的?她所知所感,還保留在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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