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怎麼就鬼使神差的乖乖聽話了?
詭異!
太詭異了!
雖是心有疑惑,但侍衛們往前走的步伐不曾停下,生怕被後麵那扛刀的姑娘給訓斥了。
楚月扛刀回陣台,懶懶環顧四周,心中怒氣大散,比那洞房花燭還要舒暢。
而且,比試終於要結束了。
她將帶母親、外祖母回家。
也要帶抱枕見家長。
該有的儀式感不能少,畢竟她是個會負責的好女人!
“下一個。”
楚月看向北境王,說。
北境王愕然了下,才抽簽:“落羽學院七長老薑南赤,請出戰!”
眾人齊刷刷同情地望向了薑南赤。
薑南赤喉結滾動,猛咽口水,兩股戰戰,抖動個不行。
他對著眾人扯開嘴,笑得比哭還難看。
薑南赤強裝鎮定,氣勢洶洶走上蓮花梯。
就在眾人以為還有一戰的時候。
薑南赤兩手抱拳說:“家中的妻子即將臨產,孩子不能失去父親,薑某還得回家陪妻子,諸位告辭。”
說罷,他溜的比兔子還快,活像是被追殺般。
楚月摸了摸下巴,茫然地望著他的背影,最後童叟無欺地說:“本座慈悲心懷,看起來有這麼可怕嗎?”
眾人:“……”葉總司的良心不會痛嗎?
“這……”
北境王瞅著一溜煙就不見了的薑南赤,忽而心緒複雜,欲言又止。
十大學院的比試史上,從未出現過提前放棄的事情。
偏生那薑南赤溜得比兔子還快,總不能派人給抓回來吧。
北境王微垂著眸,淡淡掃過了楚月。
他早便與紫雲婆婆說過,對付葉楚月,決不能掉以輕心。
那些死在葉楚月手中的人,哪個不是輕敵致死。
思及此。
北境王以拳抵唇,輕咳了數聲,說:“妻子臨盆是重中之重,薑長老此舉情有可原,不妨再抽一簽。”
他將長簽化作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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