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楚月在內,每個人的身上都用雪色軟布包紮著傷口。
尤其是屠薇薇包得密密實實像個木乃伊。
眾人圍聚在一起展開沉思,頗有幾分滑稽。
屠薇薇對此頭疼得很,要她吃飯打架沒得問題,要她經商不如讓她去死。
“經商需要名號,有想好什麼名號嗎?”蕭離問道。
楚月腦子靈光一閃,說:“就叫楚天霸吧,用修羅地界的楚門為起點。”
眾人:“……”
蕭離嘴角一抽,嚴重懷疑小月姐姐的初衷是想要所有人都叫她霸霸!
……
此時,武神殿。
日出東方紅似火,朝霞絢麗美無邊。
武祖站在牆前望著殿主的畫像,眼睛紅了一圈。
九萬年前的今日,就是與殿主離彆之日。
每年的這個時候,他都會獨自喝杯小酒,思念著不知身在何處的殿主大人。
風過無聲,整座有著九萬年曆史的武神殿,恢弘中蕭瑟。
武祖斜臥在露天的長階,手裡提著一壺酒,醉意微醺地望向了滿天星。
猶記得,殿主離開的那日,夜的星辰,如今晚這般,光芒格外的亮。
武祖飲了一口酒,熱淚縈繞在眼眶。
“殿主,他們都說你人沒了,我不信的。”
武祖低低地說完,又將酒壺之中的烈酒痛飲見底。
武神殿之中,高層們都希望他能夠成為殿主。
但他不肯。
在他的心目中,隻有一位殿主。
他始終都不記得那位殿主的容貌,隨著時間洪河的流逝,記憶越來越模糊,但當年的信仰卻更加炙熱了。
“我沒能把武神殿發揚光大,沒法統禦五大陸,殿主啊,我是不是很沒用,九萬年過去了,我還沒能成長起來。”
武祖閉上眼睛,躺在了凹凸不平的階梯,如鬱鬱不得誌的失意之人。
那年的武神殿主,身穿寒光金甲戰四方,一刀橫掃三萬敵,甲胄也在那場戰鬥中破碎。
殿主為此,黯然了很久,喝了許多夜的酒,如同犧牲了一個並肩多年的戰友般。
武祖恣意地躺著,大口地喘氣,慢慢地睜開眼睛看那星月交織而成的迢迢銀河。
不由笑了。
仿佛回到許多年前的古戰場!
他隻怕再也見不到了。
見他的殿主,穿那寒光甲胄,再戰一回。
如今的武神殿啊,雖不能統禦五大陸,但什麼都好,唯獨少了武神殿的靈魂。
武祖知道。
殿主就是武神殿的靈魂。
武祖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拔出腰中長劍,掠出武神殿外的山中,一劍劈砍而下,劍鋒席卷開去,接連十座山都已粉碎坍塌。
第二劍,斬長空,仿佛能劈開夜色,銀河從中如瀑般傾瀉而出。
武祖揮劍數下,發泄心中之怨。
最終,方才收劍回到了武神殿的百丈長階。
“武祖。”
手下侍衛停下旁側,遞來一封信:“北洲來的,說是屠龍宴下個月就要在慕府召開,武祖可要前去?”
武祖執劍而立,淡淡掃了眼烙印著燙金字體的信。
侍衛又道:“武祖雖然往年都不去屠龍宴這樣的地方,但因為武祖與慕府新女關係密切,屬下故而前來問一句,如果武祖大人不願去往北洲的話,屬下這就回信。”
“去吧——”
武祖拿著一壺新酒,仰頭喝了一口。
想到那個紅衣似火的少女,唇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低聲道:“有那孩子在的地上,應該不會無趣。”
“是,屬下這就前去回信,不過北洲昨夜發生了大動靜,已經驚動了天狼域,是與少年英雄葉楚月有關的。”侍衛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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