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因此耽誤了聖域多小公主的大事,劍癡護法這些人豈不是要將他這一把老骨頭按在地上摩擦。
“嘎吱——”
一雙修長白皙的手,將雕花的檀木門打開。
夜墨寒站在門內,衣冠整齊地望向了已經開始浮想聯翩的老頭。
白護法仔細望了望殿下衣裳上的褶子,又看了看並無紊亂的發,不知為何,反而有點皇上不急太監急的鬱悶。
“殿下,這紅蓮凝露配合真力,能夠淡化傷痕,頗有奇效,隻……”
白護法把紅蓮凝露交到了夜墨寒的手掌,頓時千嚀萬囑咐。
奈何殿下滿腦子都有夫人,一刻都不想聽,拿走紅蓮凝露“砰”地一聲就關了門,讓白護法獨自在門外風中淩亂。
白護法對著門愁容滿麵。
他話還沒說完呢。
紅蓮凝露和真力互相搭配雖有奇效,但不可操之過急,需要分批次和時間,慢慢來。
否則的話,會激起類似於合歡丹的藥性。
白護法剛想敲門,手便凝滯在了半空,把自己給罵了一遍。
小公主的事,差點兒給他耽誤了。
罪過。
白護法正經地咳嗽了兩聲,望了望四周,如個無事人般走了出去。
若是得個小公主,那他這位功不可沒的白天護法,豈不是要青史留名了?
屋內,夜墨寒拿著紅蓮凝露剛折身回頭,便看到透過窗欞折射進來的微光,灑落在女孩的眸間,如寶石般熠熠生輝。
她靠著床榻而坐,手裡拿著一塊浮屠鐵,細細端詳著。
“在想什麼?”
夜墨寒落座在她身旁。
“在南郊遇到了一個父母雙亡的小妹妹,想著給她做一件匕首。”楚月不假思索地說。
她在南郊主城遇見的那個小女孩,尚未及笄,就抱著父親的骨灰,看著母親葬身岩漿。
突地,男人溫熱的掌心輕握她的腰,將她放在了床榻之上,隨即靠了過來,在她耳鬢啞聲說:“阿楚,你還有多少個好妹妹,是為夫不知道的。”
灼熱的呼吸,輕撲在楚月的耳邊。
刹那間,楚月眸子微微一縮,小手抓緊了浮屠鐵礦。
“不多。”
楚月故作鎮定地低聲說:“也就從北洲排到聖域。”
夜墨寒見她那得意的樣子,倒也縱容,眉眼頓時溢出了笑。
若阿楚為男子的話,他這位聖域帝尊,恐怕都要自歎不如了。
思及此,男子眉梢的笑容,如晚間的星月,煞是好看。
楚月躺在床榻,一抬睫翼,就在那雙紫眸之中,看到了自己的模樣。
左胸膛的心臟,登時克製不住的亂跳。
仿若有勾人的火,比那天魔炎的岩漿還要灼熱。
瞬間就已竄遍了楚月的四肢百骸。
還伴隨著強而有力小鹿亂撞的心跳之聲。
兩世為人,走南闖北征戰無數城的她竟也失了理智,多了迷離和空白。
如黎明後的微醺,見花不是花,是她家的抱枕。
腦海當中,驟然響起了來自於神農空間的不合時宜的對話——
軒轅修:“布兄,你覺得這回能成嗎?”
破布懶洋洋地道:“我覺得不太行。”
一群魔獸都搖了搖頭。
他們已經對夜殿下徹底的失望了。
一而再,再而三,都不得行,這不就是溜人玩嗎?
軒轅修歎:“遙想多年,朕進了皇後的寢宮,從此七日不早朝,那般滋味,布兄可懂?”
破布:“……”
“啊,朕忘了,布兄非人,不知何為男人的雄風,不知七日不早朝意味著什麼。”軒轅修語氣嘚瑟。
楚月嘴角輕抽,眉峰微抖,忍著極儘殺人的衝動,毫不留情的把神農空間也給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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