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海不斷上漲,互相裹挾,猶如一座岩漿熔爐!
江魁雙手抱拳,饒有興味地看著他們:“你們真當中州是什麼好地方了,沒點本事,也敢來詛咒之城,爾等,愚不可及!”
她很滿意眾人驚懼的神情。
適才在拓拔芷和葉楚月身上遭受到的惱怒,發泄到了這些武者身上,她才好過了許多。
熔爐溫度劇烈,專煉骸骨。
“啊啊啊啊啊!”
火海深處,傳來渺小的武者們的痛苦吼聲。
他們懊悔了。
若能夠重來一次,必定永不背棄四陸結盟!
江魁看了會兒,就索然無味了。
她回到東城區的主殿,在珠簾屏風外跪地磕頭:“下屬江魁,拜見望舒大人。望舒大人,葉楚月成為西城新鬼使,與拓拔前往西城了,接下來我們要怎麼做?”
珠簾屏風內,黑色藤蔓交織出的貴妃榻上,斜臥著一道身影。
他的麵前,懸浮著一顆潑墨般的水晶。
晶麵映照出東城門外發生的種種。
最後的畫麵,停留在葉楚月的臉上。
他近乎癡狂的望著那一張臉,紫黑色的眼瞳也隨之浮起了紅霧。
“真美啊。”
他低聲說:“九萬年的時光,掩不住你的風華和美麗。”
珠簾外的江魁正匍匐在地,聞言,滿臉的疑惑。
她很美嗎?
一身肌肉壯實的她,忽而矜持了起來。
這時,黑水晶的畫麵,又轉到了步海柔的身上。
藍望舒驀地緊縮起了妖異的雙眸。
她還活著?
這……
怎麼可能?
當初他可是親眼看著這個人的靈魂被無數隻血鷺給生吞掉的。
……
卻說西城區,楚月一行人抵達此處,進入了大殿。
大殿之中,西城區的主要高層,都到達了此處。
拓拔芷立在楚月身側,冷聲道:“從今往後,這位,就是你們的新鬼使。”
“拓拔鬼使,一個人族武者,會不會太兒戲了?”
一名身體強壯的男人,皺緊了眉頭:“中州大地,詛咒之城,靠的是各憑本事,老實說,我們對你拓拔鬼使沒有很深的感情,但就憑你拓拔鬼使有實力,有本事,我等才追隨你,效忠你,死守西城區。拓拔鬼使,你心中應該明白,像是我們這樣的人族武者,想要在中州有一席之地得千錘百煉,她卻唾手可得,這可能嗎?”
另一名眉間有朱砂的妖冶女子,姿態嫵媚的玩著指甲,說:“是啊,鬼使靠的是本事,如今這算什麼呢?我們這群人又算什麼?不付出血和淚,就坐享其成,不太合適中州。”
“將軍,抱歉,我沒管好自己人。”
拓拔芷眼底抹過殺氣,就要取出背後的古琴。
一隻白皙的小手,卻是握住了她的手腕。
拓拔芷不再抽出背後漆黑如墨的古琴,而是扭過頭,眸光顫然的望著阻止她的楚月。
楚月緩緩地鬆開了攥住其腕部的手,淡漠如霜地看向了適才開口說話極力排斥反對她的兩人。
“本尊認為,二位說得不無道理。”
楚月扯了扯唇,似笑非笑:“中州境內,確實都是各憑本事,有幾分實力,就乾幾分事,隻是本尊想知道,二位眼中的本事是什麼,又算什麼?如何才是有本事者?”
那妖異女子名為柳妖妖,是早在幾年前就入過百鬼之森的人族武者,而今也把靈魂賣給了鬼森,脖頸上詭異的印記格外的明顯醒目。
“你說本事?”柳妖妖雙手環胸,嗤笑了聲:“聽說你如今不過是人族的八段武宗,我可有說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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