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楚月腳步頓足,驀地望向了夜墨寒,硬是沉默了半晌。
也就是說。
過去的一個月裡,這廝竟還忙裡偷閒的在處理政務。
心內油然升起了自歎不如的挫敗感,頭一次這般佩服一個人。
“想什麼呢。”
男人的長指在她的瓊鼻輕輕一刮。
淺笑:“九龍劍,是九幽劍族的聖物,用來接收九幽族消息的。”
楚月垂眸凝望著他腰間的佩劍,問:“日後你出遠門,我可以去九幽族給你傳訊?”
“你和他們不一樣。”夜墨寒握住了她的手,看向腕部的九龍魂鏈,“此鏈是早已準備好的,封有我的一魂一魄,你想與我說話,不論有多遠,我都能聽到。”
“不行。”
楚月心臟猛地一顫。
魂魄不健全者,光是活在世上就如履薄冰,更彆談足下之路是紛爭殘酷的武道了。
“是無法融體的魂魄。”
夜墨寒道:“九萬年前,神脈獻祭彼岸花,那一魂一魄算是被彼岸花排斥出去的汙濁之氣,被上古夏族的神算師收到,托上界的大師打造成九龍魂鏈。後來,他再遊曆四星的時候,去隱世之地,將此物交付給了當時的九幽族長冰藍兒。故而,失去的這一魂一魄對我沒有印象,阿楚不要擔心為夫。”
即便如此,楚月也沒有全信。
她仔仔細細檢查了下九龍魂鏈,見真如抱枕所說,不安之情消散,緩鬆了口氣。
這九龍魂鏈之內,不僅有抱枕的一魂一魄,還有晏紅鳶部分的魂魄碎渣。
對她來說,象征的意義是超過生命般的沉重。
眼睛,不由淺淺紅了一圈。
男人頓時慌張到不行,跟哄小孩似得不厭其煩的哄了半晌才好。
楚月見此,咧開嘴輕笑出聲,踮起足尖伸出手摸向男人比自己高了不少的頭,一通亂揉他如墨似綢的發。
美眸溢滿了笑意,心中輕聲說:
蠢狐狸。
……
次日,天明。
楚月二人回到了桃源仙境。
陳屠在內的八位武神及上官曜聞訊而至,在大堂相見。
虞公虞恨天開口道:“葉小友,上界洪荒的虞府,近來在調查虞尊身死明夜之事,他們大概是不相信我們編造出來的話。”
“今已多事之秋,明夜又要成為眾矢之的了。”
陳屠太息了一聲:“師父,以防萬一,還請務必封鎖好淩天的消息,否則上界之怒,伏屍百萬,非我等能夠抗衡的。而且我聽虞公前輩說,虞府背後還有更強的上界世家,實力強悍到足以令中下兩界聞風喪膽,須務必小心,時時謹慎才行。”
“諸位相助之恩情,葉某沒齒難忘,淩天武者沒齒難忘。”楚月抱拳。
“若無月妹,早就沒了明夜。”上官曜道:“皇甫隕那小子還在洪荒中界的鋼鐵刀宗等著月妹呢。”
說到這裡,又看了看夜墨寒,多加了一句話:“夜劍帝莫要誤會,皇甫隕是明夜大陸的戰將,和月妹有惺惺相惜之情,並無男女之愛,他們很清白的。”
不解釋還好,一解釋就發現男人周邊的溫度驟降成了冰點,匆匆趕來的白護法才靠近夜墨寒,就差點兒被徹骨的寒風和冷空氣給凍成了冰雕。
一大把年紀的他,冷不丁打了幾個噴嚏。
“惺惺相惜。”
夜墨寒平淡的重複這幾個字,無形中透露出的不怒而威,似讓整座屋子都有著極強的壓迫感。
“對,就是刀客與刀客,武者和武者之間的那種惺惺相惜,可謂是個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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