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寒王的力量被汲取到了楚月的武體,會弱化掉不少。
“楚郎。”
走在兩儀宮殿的花園小徑,夜色彌漫之中,南永寧仰頭望了望若隱若現的月,“不要騙我,我這一生,隻信過三個人,第一個,淩天葉宮的太夫人,曾經,比我的親祖母還好,但時過境遷,她的身邊有了個叫葉楚月的女子,那是她的親孫女,是淩天炙手可熱的人物。
第二個是我的父親,他讓我姑姑,奪走了我最美好的東西,從此我憎惡書生和話本裡的聖潔愛情,我也曾豢養過無數的男人,喜歡看他們像狗一樣匍匐在我的腳底仰視我。
第三個,是你。”
她還願賭一次落子無悔。
人生哪能總是倒黴呢?
總該讓她贏一次了吧。
“怎麼會呢?”
楚月嗓音溫柔,氤氳著微光的眼眸,似一片紫色的海洋。
南永寧展露出了笑,淚水從眼眶滑過,打濕了輕薄的麵紗。
她將一封信遞給了楚月,“等我們大婚的那日,再拆開吧。”
“好。”楚月接過信,妥善的存放好。
南永寧邊走邊說:“楚郎,玄寒王室代代相傳的武體功法,牽絲功法,亦被稱之為絕情鎖心體。想要鍛造此功法,需要滿足兩個基本條件,第一個,年滿三十,第二個,殺死自己的妻子或丈夫,以此來證道武神,練就鼎體。他們把我當成接班人培養,我曾渴望此功法,遇見你後,我不想要了,什麼都不想要了。”
“楚郎,我隻想要你,無關權勢名利,隻要是你。”
南永寧哀怨帶著釋懷的聲音,飄蕩在這深深子夜。
楚月與她並肩行走,紫寶石的眸子諱莫如深。
……
兩儀大殿,玄寒寢宮。
玄寒王大汗淋漓,一聲低吼過後,身下的女奴一節節的化作了骨灰。
他心滿意足的穿好衣袍盤膝而坐,凝神定氣,運轉體內汲取的氣力。
隻見他的皮膚表層,綻開了一道道宛若朝陽般璀璨絢爛的金光。
遠遠看去,宛如一個華麗的金色大鼎。
“若有本王那龍婿的血脈相助,還會事半功倍。”
玄寒王滿麵大笑,自言自語地道。
忽而,笑容凝固住,眉頭猛地一皺。
他定睛看向眼前的景物,卻發現天地之間似被神仙澆了一桶墨水般。
墨水慢慢化開,如迷霧遮擋他的視線。
與此同時,這墨水幻化出的千絲萬縷細線,逐漸地湧入了丹田、武根,將他的氣力徹底封閉住。
“散瞳丹!”
玄寒王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他扶著床沿就要站起來,隻聞“嘎吱”一聲,寢宮緊閉的鎏金殿門被狂風掀開。
“兒臣永寧,攜未婚夫楚天霸,來送父王最後一程了。”南永寧的聲音出現。
“是你嗎,永寧。”
玄寒王何等聰明,立即知道散瞳丹是南永寧下的,隻恨這不是在玄寒王室,他又因快要得到雲霄龍脈而掉以輕心,竟忘了謹慎提防,故而讓南永寧有了可乘之機。
“永寧,快,快把散瞳丹的解藥給父王,你是不是聽了楚天霸那小子的甜言蜜語,才故意這麼做的?”玄寒王顫聲說。
“若非永寧攔著,你口中隻會甜言蜜語的小子,早就把雲霄龍脈獻祭給你了,而你卻想要四陸聯盟去剝奪掉楚郎的雲霄龍脈,你好狠的心啊。”
南永寧停在玄寒王的麵前,雙手緊攥著玄寒王兩側肩頭的衣裳,聲嘶力竭地問: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呢,從小到大,你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去做,除了那年沒給祖母下毒以外,我哪次對不住你了,還是哪次沒聽你的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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