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聽寧夙師兄的,他腦子不好使,就按照我說的來。”
楚月邊說,邊用神農之力觀察淬魂宮內其他刑罰大牢裡遭受淬魂酷刑的人。
這一觀察,便不得了。
好家夥。
受刑的人還不少。
那哪是淬魂鞭啊,簡直就是她的大寶貝。
很顯然。
寧夙的這一千鞭,滿足不了她如饑似渴的本源之體!
“這……”
天號執行者互相對視了眼,都拿不定主意。
淬魂宮從前,還不曾出現過代人受罰的事情來。
寧夙大口大口的喘氣,眼睛猩紅的可怕,淚珠源源不斷的往外流。
他搖頭如撥浪鼓,近乎哀求道:“月兄,不可,不可,算我求你了,走吧,走吧,彆管我的死活。”
月兄對他越好,他越是愧疚難當。
須知,初次見麵,他不僅刁難還為了討雲芸的歡心而起了殺意。
他甚至都不敢反駁雲芸一句,隻敢把怒火發泄給地位比自己低的葉楚月。
像他這樣的人,應該爛在泥濘死在深淵。
月兄人如其名,似那九天之上的皓月清輝,美好而乾淨,純粹又無邪。
淬魂鞭有多生不如死,隻有經曆過的人才清楚其中的可怕。
寧夙見楚月還沒有要走的意思,咬了咬牙,豁出去似得喊道:
“月兄,實不相瞞,我攜帶流火陣見你,是為了讓你當眾難堪,我特地將一百道流火陣都加給你,目的是為了讓你死在流火陣中。我這樣的人,不值當。”他垂下了頭,淚如雨下。
淚水彙在下頜,似一條長河。
他不敢去看楚月的眼睛。
就好似肮臟的爛蟲,在陰霾裡呆久了,不配去直視灼熱的驕陽。
他也清楚。
從此,他失去了這個過命的兄弟,以後再也不會遇到比她還好的人了。
“我知道。”
前方不遠處傳來的聲音,好聽到宛如昆侖山碎,芙蓉泣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