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焰光,是我。”
隨著華山太君的聲音響起。
上界之尊,宛若縱橫暗夜的妖魔鬼怪,有人撫琴,有人扛刀,有人背著一把斷劍,都從雷海中出現在眾人的視野裡。
有通天境的仆人一層一層的匍匐在地,宛若城堡宮樓的階梯般,供這些尊者們踩踏。
一個無上宗師境,就能全部解決楚月這些人了,包括覺醒的神獸們。
更彆談通天境的奴才竟供人墊腳。
這一瞬,星雲宗的弟子們感受到了世界的參差,終於明白山外高樓人外有人的具體含義了。
或許,他們曾經對此略有所知,但與親眼所見的震撼,卻是截然不同的。
士氣如在淒風裡搖曳漸弱的火光。
愈發無助。
也愈發消沉。
而這時,萬千的雷海如千絲萬縷般地彙聚向了血山,再從千萬座的血山底部,緩慢地升起。
無數的詛咒符文漂浮,猶如漫天揮灑的紙錢。
雷海之力欲要彙聚成雷霆翻湧的朝陽。
而當朝陽徹底升起的時候,這片禁區的每一個生靈,都會被蒸發掉。
雷霆之力已經讓眾人的元神和武體感到極強的壓迫感了。
琴女優雅坐在亭上,四麵輕紗環繞,再往外是百花盛放。
她撥動著琴弦,天籟之音從指尖流出。
“月族的祝福曲!”焰光仆人雙眼通紅。
那是月族迎接、歡送遠道而來的貴客時,才會用月琴彈奏這祝福之曲。
“吾來送諸位上路了。”
“祝福一曲,請君側耳聽,若到奈何橋,黃泉莫相逢。”
琴女修長晶瑩的手指,一麵撥動著琴弦,一麵緩聲說道。
一雙狹長的瑞鳳眸,眼梢間天生自帶緋紅之色。
焰光恨得牙癢癢。
每一個月族都恨得牙癢癢。
黑夜即將被逐漸彙聚升騰而起的雷霆之日驅散。
月族等候了這麼多年的光明,卻是用來祭奠他們的死亡朝陽。
那個十萬歲的帶刀少年,咧著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