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馨容眼圈一紅,幾乎又要落淚。
聽著院門發出啪的一聲響,借著是鎖鏈發出的叮當聲,紫蘇也氣壞了,陪著哭:“姑娘實在命苦,要是老太太還在的話,怎麼還有人能護著您。”
紫蘇提起她的祖母,趙馨容索性,直接就嗚嗚地哭開了。
要是祖母能多活兩年,也不至於讓繼母推了她在老家的婚事,在京城裡把她當個待價而沽的貨物似的,往人前推。
本以為,嫁給溫世子,就算人家對前妻情深難忘,兒女成群,可嫁過去她就是世子夫人,生育了自己的兒女,將來也算是要什麼又什麼了。
可是,經曆過昨天那一回,她怕了,榮華富貴,如果是建立在各種意外發生,讓她活的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的前提下。
她不如不要。
這頭趙馨容委屈。
那頭趙夫人也是驚呆了。
“那凶手是誰?!”她勃然變色,嚇得捂著胸口,按著背後人的手段,趙馨容掉下去,真是不死也殘,那人竟如此狠毒。
車夫忙說:“周世子也在場,叫人把凶手抓了回來,奴才遠遠地看見了,是戲樓裡小廝打扮的男人,至於有沒有問出什麼,奴才沒有資格進去聽,就不知道了。”
趙夫人心裡很是擔心,她想起永安郡主李氏那張嬌豔奪目的臉,長得一張美人麵,其實心思最是深沉狠毒,當年在閨中的時候,算計起人來,手段更叫一個毒辣。
嫁了人,看起來一副賢妻良母的樣子了,趙夫人卻知道的清楚,隻怕她手段更是高深了。
“去給永興侯府的二夫人下帖子,明日我去拜會她。”
下人立刻領命去辦。
次日,趙夫人就去了永興侯府,一路看著這綿延富貴的各種景象,就算她來了不知多少回,也就覺得眼熱。
現在有條路已經放在了她的麵前,她的女兒有可能成為這裡未來的女主人,她為什麼就不替自己的女兒去搏一搏呢?
話說姚氏。
永興侯府如今管事的是二嫂李氏,她其實整日除了到福安長公主麵前晨昏定省,去請安,說說調皮話,也就無事可做。
她這一出門,就和趙夫人打了個照麵,趙夫人身邊那個穿著海棠紅色嬌俏可人的少女,就笑吟吟地上前行禮:“月兒給三夫人請安。”
姚氏眼珠子一轉,就笑了:“幾日不見,月兒長得更好看了,趙夫人這是來看二嫂的嗎?”
誰都知道,趙夫人跟二嫂李氏走得近。
趙夫人笑著:“是啊,家裡無事,好些日子沒來了,就帶著月兒走動走動,長公主可會可得閒?”
姚氏心裡冷笑,說是看望李氏,不照樣是跑到長公主殿下麵前現弄嗎?
趙馨月這丫頭也是鬼精鬼精的,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小小年紀,一套一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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