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辦掉針可聞。
沈辭再一次感動心臟抽痛之疼。
她筆直地站在秦思業麵前，兩人中間雖然隔著一個辦公桌，但實則秦思業眸中的陰鷙淩遲著，鞭笞著她。
對，秦思業說的沒錯，她怎麼能與宋月相提並論呢？
她純潔，高尚，善良，連隻螞蟻都舍不得踩死。
倒是她，惡毒，刻薄，連一個三歲孩童都綁架製約他。
她的確無法比！
“秦總……”
“反駁不了呢？還是又想說，讓我找顧之承當麵對質？沈秘書……你是把我當傻子騙嗎？”
驀然，沈辭仰頭大笑，眼淚花都笑出來了。
原來，她跟秦思業之間不僅隻存在宋月這麼一個人的問題，還有顧之承啊！
她以為秦思業再偏袒宋月，至少其他方麵都是理智的。
現在看來，並不是！
隻要是跟她有關的，他都這態度。
“秦總，抱歉，我想說的是，如果您很閒的話，這裡有一個從我帶著曉雯、小陳到主辦方見到顧之承起，就開始錄音的一個錄音筆。”
沈辭沒想把這個東西拿出來，但沒辦法，總得吃一墊長一智吧。
她非常感謝秦思業這些年來對她的折磨。
秦思業萬萬沒想到，沈辭居然錄音了。
他不可置信看著沈辭把手中錄音筆，遞在他的麵前。
臉上又是那雲淡風輕的笑容，“秦總可以找技術部的人核實，這個錄音筆有沒有作假。您不是想知道我們都談了些什麼嗎？雖然我不知道您是從哪兒得到這些照片，但我可以清楚告訴您，自始至終我們都是三人商談。”
“當然，秦總您也可以找私家偵探查我的所有通話以及信息內容，看我這些天都見過那些人？與顧之承除去工作還有其他碰麵時間沒有！秦總不用感到震驚以及憤怒，畢竟沈辭還未洗清將項目賣給顧之承以及讓顧之承放棄項目的嫌疑。”
“秦總……”
“夠了，彆說了！”
“秦總覺得難為情了？會不會太早了？您都沒有聽錄音內容，又怎麼知道沈辭對您所言，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沈辭……”
“秦總不是常說沈辭吃不夠教訓嗎？那您覺得這次沈辭吃夠了教訓嗎？感謝您這麼多年的‘栽培’，在項目被搶以及拿到項目秦總還生疑前車之鑒下，我聽您的話，遠離顧總，哪怕是商談我都會錄音。”
說到這兒，沈辭眸裡的淚水在打轉，“以後我見任何人或者與他們隻要待上半個小時以上，我都告訴您。主人，您滿意嗎？”
秦思業雷霆一怒，“我讓你彆說了！”
“秦總不是讓我解釋嗎？不是讓我珍惜機會嗎？沈辭可以不說的嗎？”
他們的確沒有信任了，但最基本的工作流程環節也沒有了嗎？
秦思業，即便她是罪人，您當真一點都不覺得，監視她控製她的一切行動非常令人發指。
宋月在你耳邊又吹了什麼風？你現在連工作環境都要控製她！
嗬！
真令人作惡！
“秦總，您看是沈辭跪在一旁，等您聽完這四個小時的錄音離開，還是現在離開？要不，秦總還是聽完這四個小時的錄音吧，沈辭害怕，技術部的人來說，錄音是假的，我做了手腳。避免沈辭跟秦總再有矛盾，沈辭建議……”
“沒聽到我說的話？”
秦思業暴怒，黑如寒潭的眸陰鷙無比。
他對沈辭這種逐漸失去的控製感，再次席卷他的大腦。
秦思業從未如此慌過。
沈辭不該是這樣地。
“秦總，又言重了，我這不是在征求您的意見嗎？我商談錄音做的這麼好，秦總不該誇我？三年了，沈辭你終於上道了，變得不會在惹我生氣了，教訓沒白吃，恭喜我。”
秦思業黑瞳深不可測的看著，麵前明明對他笑，他卻異常覺得陌生的沈辭。
——她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