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場合要是應許，秦思業捏碎紙杯的力道，定落在顧之承臉上。
“顧總，這麼關心我，連家事都想八卦一下。”
沈辭對你到底都說了些什麼？
你是因為同情她、可憐她，才一而再再而三想竄反她嗎？
“當然，八卦麼，人之本性。顧某時常在想，如果顧某沒有昏迷三年，江城首富是您還是我，不是未知數嗎？顧某會不會結婚生子以及鏟除顧某的二叔。
秦總，您就不想知道，如果我沒有昏迷，那這三年與您交鋒中，顧某會不會結實您的妻子？顧某想應該會的吧，如此優秀的女人，顧某不想結實，老天爺一定會把她送來的。”
“顧之承！”秦思業當即雷霆一怒。
遠處接電話的沈辭驀然轉身，發現顧之承笑得難測情緒的，對身側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秘密的孫經理道，“孫經理，聚餐又得改下一次了。秦總，顧某還有事，先失陪了。哦，對了，秦總如果有空的話，請不吝賜教，您是怎麼事業愛情雙豐收的。”
語畢，顧之承闊步離開。
他絲毫沒有一點在外人看來，他是蠢的居然讓那麼多利給秦思業的落敗，反而意氣風發。
沈辭講完電話，還未詢問孫經理顧之承怎麼走了，秦思業黑眸猝然釋放冰霜的瞪著她，“沈秘書，魅力還是那麼大，恭喜你啊，顧之承很欣賞你。”
沈辭微怔。
秦思業邁步離開。
孫經理咋舌，“沈秘書……”
“孫經理不用道歉，合同能談成就是萬幸，聚餐還是彆想了。”沈辭打斷了他。
孫經理細想了下，沈辭說的有理，他也是膽子夠大，居然讓兩人聚餐，這不是引火燒身嗎？
“那後期的事項我們電話聯係，沈秘書，您也辛苦了，趕緊回去吧，彆讓秦總久等。”秦思業把沈辭扔在g國的事，隻要願意八卦的都會知道。
沈辭點頭，但她也不用趕，秦思業不會等她。
但沈辭想錯了，秦思業並沒有走，而是將車停在項目方大門口，他按下車窗見沈辭跟散步似的走出來，儘顯無情的薄唇勾著憤懣，“沈秘書，我是不是該給你跟顧之承，互相加微信發信息的時間？抱歉啊，好像給你們又製造了一次完美碰麵的機會了。”
沈辭蹙眉，她不知道接電話空隙，顧之承跟秦思業到底說了什麼，但秦思業的怒火向來都是莫名的。
“秦總，您怎麼還沒走？”
從來不會等她的秦思業今天也是夠怪的。
秦思業嗤笑道，“我要是走了，怎麼見沈秘書這副悠閒樣？還是沈秘書覺得我不走，不是又破壞了你跟顧之承約好在哪兒見嗎？”
沈辭未語。
伸手拉開副駕駛席上車門。
剛碰到秦思業又來了，“沈秘書是在刻意避嫌，讓我不知道把車停哪兒的顧之承看到，你上了我的車坐的是副駕駛席。沈秘書……你還記得你的身份吧！”
沈辭五指不禁一握。
她是真的沒有心思去猜秦思業這陰陽怪氣要到幾時。
但他提到身份，沈辭還特彆想問秦思業——她到底什麼身份？
秘書，掛名的；妻子，擺設的；其餘更彆說了。
“秦總，抱歉啊，沈辭想提醒您一句，您大概貴人多忘事，已忘記了沈辭若跟您一輛車絕不同排的規矩了？”
秦思業黑瞳猛縮。
他似乎忘記了。
這三年來，他都是讓沈辭無時無刻記住自己的罪人身份。哪怕商談、出差或者其他，總之，沈辭是不配跟秦思業坐同一排。
秦思業譏笑，“我以為沈秘書這段時間愛忤逆，膽子大到已忘記我的規矩。”他冷冷地看著她，“怎麼，沈秘書是想讓我再重複我的話嗎？”
沈辭鬆開拉副駕駛席車門的手。
移向後座位，上車之前還說了一句，“秦總，感謝您的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