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委委屈屈道:“……就是這樣,跟吃槍藥了似的!真是那什麼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話落,原本表情平常的男人,這時抬眸瞪了他一眼。
沈述:“瞪我乾什麼?”宋華深沉聲道:“你要是不會說話,回頭就拿膠水把嘴封上。”
說完,帶著點火氣似的,拿過自己的手機,站起身後,提步便走。
“操!”沈述氣的直嚷嚷:“我說錯什麼了?”
宋華深理都不理他。
沈述跟一旁的妙妙訴苦:“瞧見沒有,夫妻倆都特麼屬狗的……再也不當傳話筒了!”
妙妙:“……嗬嗬。”
宋華深從三江出來,心中仿佛蒙上了一層陰霾。
他回到車裡,手肘撐在方向盤上,閉著眼睛摁了摁眉心和太陽穴,又煩躁不已的扯下頸間領帶,扔在了副駕駛。
這兩年孤身一人的生活裡,他偶爾會想:如果林初提起離婚時,他拒絕了,那是不是直到現在,她都還乖順懂事的守在他身邊?……
……
……
林初應該一直都不知道,他其實很想要一個孩子。
但結婚兩年,始終沒有過這方麵的好消息。
婚前做過體檢,說是她的體質弱,不容易懷孕……
現在想想,沒懷也好,起碼對於她而言,這段婚姻斷的乾脆又利落。
那是每個星期例行的夫妻之事。
在他們重逢之前的最後一次……
不知道為什麼,結婚之前,在這種種的親密行為中,她原本非常的主動。
結婚後不久,就連偶爾親他一下,她都要考慮很久似的。今晚,她一如結婚前那樣的主動。
他也不再收斂著,循著她的心意去做。
男人麼,在這種時刻看到自己的女人為之失控,像是前所未有的滿足了他心中的侵占欲。
但下一刻,他就被澆了一盆冷水。
她說:“我們離婚吧,宋華深。”
他正在點煙的手一頓。
麵前的落地窗上,隱隱約約照出身後女人的影子。
她剛洗過澡從浴室出來,隻穿著件浴袍,柔軟的長發似乎還沒有完全的吹乾,微微潮濕的披在肩上。
她生的很白,這兩年來跟著他,純真的像一張白紙,此刻就透著一種脆弱纖柔的美。
他還沒從剛才那場酣暢淋漓的情事中抽身,慢慢地轉過頭,想當然的以為自己幻聽了。他問:“什麼?”
“這是離婚協議。”林初抬起手,一份薄薄的文件,遞到他眼前:“我不要你的財產,把這棟房子留給我就行。”
他盯著她看了半晌,打火機‘啪嗒’一聲,手裡那支煙終於點上了火。
他抽了一口,淡淡的笑了:“我最近太忙,沒時間陪你,不高興了?”
她說:“我是認真的。”
他提步走到矮幾前,彎身撣了撣煙灰,甚至沒回頭看她一眼,敷衍的問:“周末帶你出去玩,想去哪?”
林初又一次重複:“我說了,我是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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