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他故意嚇唬喬霜月,“要是被誰拍了去豈不是你高冷貴氣的人設不保。”
因著喬霜月的長相跟性子,出道時公司就給喬霜月定了個極其符合刻板印象的高冷人設,既不擔心翻車也避免多說多措,在娛樂圈,話太多的就容易被抓住把柄。
尤其是像她這樣不溫不火的小演員,不如適當的裝裝啞巴。
不過江堰是怎麼知道的?
心裡怎麼想的喬霜月也怎麼問出來了,她拿了一張桌上的餐巾紙避開口紅給自己擦了擦,又拿了張新的給了江堰,問:“你怎麼知道的?”
她本以為這幾年江堰在國外過著燈紅酒綠的瀟灑生活,早早就將自己忘到腦後了。
江堰撇撇嘴,又伸出手裝模作樣揉了把喬霜月的腦袋,“在我去喬家那天我就告訴過你,這幾年我很關心你,是你不信。”
喬霜月懶得理會江堰張口就來的胡言亂語,估計是這幾天找人調查過自己。
江堰總是這樣的,看起來任性囂張,做事總是心血來潮,但其實從不打沒把握的仗。
不過幾句短暫的對話倒是給了喬霜月時間平複心緒,待理智回籠她才又想起按照計劃,江堰現在不該出現在這裡的。
江堰離她越近,她的麻煩就越多。
剛才那幾個人就是證明。
喬霜月抬起頭不動聲色環視了一周,果不其然,四麵八方滿是探究的眼神已然落在了兩人身上,讓她避之不及。
她吸了口氣,重新望向江堰,眼神複雜,語氣很篤定,“你故意的。”
江堰的眼神清澈純良。
“啊?”
但很快就像是反應過來了,他偏過身子,將喬霜月籠罩在自己的胸口處,這麼一來兩人的距離再次拉近了,他又聞到了那股若有若無的幽香。
江堰的喉結微微滾動,開口時聲音略有些沙啞,卻依舊帶著淡淡的笑意。
“對,我是故意的,六點鐘方向那個穿著休閒灰色西裝的男人看見沒,是個導演,彆看他年輕,導的幾部片子在國外水花都很大,聽說他手上正在籌備一部新電影,沒拉到投資,也沒找到女主角。”
話說到這喬霜月再裝聽不懂就沒意思了。
可江堰不也一直在跟她演戲嗎?裝傻,裝無辜,裝天真,但每一步都彆有用心,他們彼此心知肚明。
喬霜月搖搖頭。
“我不喜歡,江堰,以後彆再這樣了。”
這句話一語雙關,她知道江堰能明白,有些話說的太清楚會讓兩個人都尷尬,她不想跟江堰吵架。
幽香入侵空氣縈繞在兩人鼻尖,整個宴會都仿佛安靜了下來。
江堰垂眸看著喬霜月冷靜固執的表情,總是懸在唇角的弧度跟著慢慢消失,雙眸黑沉如墨,周身散發出陣陣的森冷。
無聲的對峙跟抗拒。
嘖,喬霜月從前絕不會這樣對自己的,不管自己做了什麼,隻要撒撒嬌裝裝可憐就能輕而易舉得到原諒。
是因為分開了四年,身邊有彆人了嗎?
江堰斂去眼中頃刻的冷漠跟淩厲,轉過身站在了喬霜月身後,雙手搭在了她的肩上推著人往前走,極為慵懶隨意地挑起了另一個話題,仿佛剛才他們之間的不愉快都是錯覺。
“對了,鐘靈也在,你去跟她打個招呼?我還有點事得去處理一下,半小時後我過來找你,宴會結束送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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