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他現在住的地方,上次喬霜月來過一次,但沒注意看,現在環視一周,對喬霜月喬雪陽這種家境的人來說還算可以,一百來平,一個人住綽綽有餘。
但江堰住這就莫名有種落魄了的感覺。
江堰倒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他打開冰箱說:“在國外學會的啊。”
喬霜月問:“你在國外不是有廚子嗎?還得自己做飯?”
江堰愣了一下,沒回,反而略帶著欣喜地問:“你偷偷關心我啊?我在國外有廚子這事兒你都知道?”
喬霜月自覺說漏嘴了,她確實關心了,除了那張照片,她也偷偷打聽了不少次江堰的近況。
不過好在她有借口。
“誰關心你了,你朋友拍的照片滿天飛,傳到我這不是很正常?”
江堰情緒don下去,哦了一聲,隨口講:“有時候會自己做一點,也不是為了吃飯吧,就是做飯打發時間。”
他話說的真假參半。
江堰在國外那會兒確實有好幾個廚師跟著,但很多時候江堰胃口不好,做一桌子山珍海味也往往吃不了兩口,他一個人在長桌上從天亮坐到天黑,那塊巨大的被人驚呼的落地窗外從漫天紅霞到燈光漸起。
他的影子孤單的倒映在地麵上,霓虹燈掃過來,泛起一陣波動。
後來他在心理醫生的建議下找點愛好來打發時間轉移注意力,江堰便開始自己做飯,儘管做出來後也基本都倒了沒吃兩口,但廚藝卻是練出來了,畢竟後來認識的袁琦三天兩頭就要找機會讓江堰帶份去學校。
應當不隻是因為白人飯吃多了吧?
喬霜月狐疑,靠做飯打發時間?她還是第一次聽說。
“做飯其實是一件很有秩序的事情,從食材的購買,準備的順序,下鍋的先後,時間火候的把握,失之毫厘差以千裡,生硬的材料在幾個小時的安排下變成香噴噴色香味俱全的一道菜,挺有成就感的。”
見喬霜月不信,江堰又解釋了兩句。
好吧,這段話很像江堰能說出口的。
喬霜月走過去,順著江堰往冰箱裡看了一眼,什麼都沒有。
“明天要打電話讓人送點過來。”江堰說。
喬霜月問:“那你怎麼會住在這裡。”
江堰表情坦率:“爺爺給我安排的是套彆墅,我嫌棄太遠了,這是自己租的。”
其實是他擔心那套彆墅裡有攝像頭,也怕周邊會江尋舟的人盯梢。
喬霜月噢了一聲。
“那我去洗澡睡覺了,好困。”
喬霜月沒再問,轉身往客房方向走過去,江堰看著她的背影,滿眼柔情,說:“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