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跟你說話呢,聽見沒有?”
林城蹲下身子,伸手在對方頭上輕輕拍了一下。
這就是物理層麵的打臉。
“嗬嗬。”
儘管葉雲州的臉已經腫得親媽都認不出來,但仍然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他苦笑兩聲,翻身仰麵向上。
“你打不死我的,而我可以和打到天荒地老。”
說話間,他身上那些原本嚴重的傷痕開始以令人難以置信的速度恢複。
不僅傷口在愈合,就連沾在他白色襯衫上的血跡也似乎逆流回了他的身體。
林城見到這一幕隻是微微挑眉,並沒有表現出過多的驚訝。
“糾正你一下,應該是你會一直挨打下去,想做我的對手,你還沒有資格。”
說罷,他對著葉雲州的臉啐了一口,“隻會偷襲的小人。”
這時,旁邊的門緩緩打開,王寶國小心翼翼地探出頭來觀察外麵的情形。
實際上,他早就聽到了動靜,但由於害怕一直不敢出來查看,直到走廊裡恢複了平靜才鼓起勇氣現身。
“你們兩位,都沒受傷吧?”
林城與葉雲州的身上都沒明顯傷痕,但周遭的景象卻是一片狼藉。
走廊扭曲變形,牆壁凹陷,地板凹凸不平,仿佛剛剛經曆了一場恐怖分子的襲擊。
葉雲州出於對王寶國的尊重,不願再與林城糾纏不休,於是站起身,輕輕拍打衣物,神色平靜地說:“沒事,隻是一場小誤會。”
林城也隨之站起,嘴角掛著一絲輕蔑的笑意。
大家都是男人,他當然能看出葉雲州那點小心思。
葉雲州也知道自己不占什麼優勢,剛才那場與其說是戰鬥,倒不如說不停挨打。
如果隻是他們二人之間的較量也就罷了,但若有其他旁觀者,尤其是王家父女在場,林城寧願選擇退讓,也絕不願在他們麵前丟了麵子。
王寶國不是傻子,剛出來一眼就看出來是林城占了優勢,葉雲州吃了大虧。
但不管這倆人之間孰強孰弱,都是他惹不起的存在。
“我剛才吩咐酒店後廚給兩位準備了飯菜,咱們一起去吃吧。”王寶國試圖緩和氣氛。
葉雲州聞言立刻點頭應允。
林城則故意挑釁道:“如果他願意和狗同桌共餐的話,我或許可以考慮一下。”
王寶國聞言一時語塞,不知所措。
“你說話彆太過分了。”葉雲州被林城的話激怒,尤其是在王寶國麵前,他更不願被人看輕。
兩人麵對麵站著,目光如炬,鼻尖幾乎相觸。
本來氣氛已經緊張到了極點,仿佛一根弦即將斷裂。
但就在這時,祖兒突然開口,聲音如同清泉般流淌在緊張的氛圍中:“你剛才耗費了不少精神,還是先回去休息吧,這個人我來想辦法對付。”
林城聞言,微微後撤一步,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好吧,今天就暫且放你一馬。”
葉雲州不甘示弱,瞪大眼睛,氣勢洶洶地反擊道:“這話我原封不動地還給你。”
“今天我還有事,明天再來,反正我們都有的是時間,想玩多久就玩多久。”
林城的話裡帶著一絲陰陽怪氣,配合著他臉上的怪笑,給人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怖和壓迫感。
他轉身離去,身影逐漸消失在走廊的儘頭。
葉雲州一路目送,緊繃著的心終於放鬆下來。
不知不覺中,他的掌心已經滲出了細微的汗水,後背也被汗水浸透。
從小到大,雖然在山上接受了嚴格的鍛煉,並且與不少對手交過手,但那些人幾乎都在幾招之內就敗下陣來。
然而,林城卻完全不同。
他就像是掌控一切萬物的魔鬼,讓葉雲州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這種無力且令人後怕的局麵,對葉雲州來說足以稱為最刻骨銘心的經曆。
現在他深知自己與林城之間的差距,這種差距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與無力。
回到家後,林城穿著衣服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一晃眼,時間已經到了晚上。
林城沉浸在夢鄉之中,直到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把他吵醒。
他費力地睜開眼睛,摸索著將手機貼在耳朵上。
“喂,誰啊?”他的聲音帶著幾分困倦和沙啞。
“我是蕭嫦,不好意思,是不是吵醒你了?”電話那頭傳來蕭嫦略帶歉意的聲音。
“沒,說吧,有啥事?”林城在床上翻了個身,找了個更舒適的姿勢。
蕭嫦似乎有些猶豫,聲音微微顫抖:“之前我們說好了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