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糧站也隻是承擔了治療費,可你姐夫的腿什麼樣剛才你也看見了。他才剛四十歲,難道後半輩子就要這樣做個跛子嗎?”
“我婆婆聽人說,京市那邊的醫院比咱們這邊的先進,能治好國梁腿上的毛病,她就想我們過去試試。可你們也知道,去京市一趟不說來回花銷要多少,就光治療費就要四五千。”
胡月蘭說著還歎了口氣,“我這正愁剩下的錢去哪裡弄呢,當然自己要更節省些啊。”
許清清差點要給她媽鼓掌了,這說瞎話的本事,深得自己真傳啊!
胡李氏幾人聽完皆是目瞪口呆。
啥?
還要去京市治腿?
治療費要四五千?
那他們今天上門想蹭點好處豈不是白來了?
原想著女兒家得了那麼大一筆錢,怎麼也得孝敬她這個當老娘的點。
可沒想到,女兒一張口就是家裡沒錢,再張口還跟她哭上窮了。
王秀梅忍不住說,“那麼貴為啥還要治?要我說有那些錢乾點啥不好,非得浪費在這上邊。”
說完她就意識到不對勁,趕忙捂住自己的嘴。
可是已經晚了,胡月蘭和許清清都聽到了。
不止他們,聽說親家過來趕來的秦玉娥剛走到門外,正好把這話聽了個正著。
走進來怒視著王秀梅:“什麼叫浪費?國梁的腿那個樣,一點重活乾不了,要是不治好,往後他們一家子指什麼過日子?”
王秀梅沒想到自己隨口抱怨的話居然叫二姐的婆婆聽到,一時尷尬不已。
胡李氏也很意外秦玉娥趕來的這麼巧,知道這話不能當著姑爺他娘的麵說,直接瞪了兒媳婦一眼。
“不會說話就把嘴閉上,你二姐夫可是家裡的頂梁柱,他的腿要如果能治好不是更好。”
說完笑著看向秦玉娥,“親家彆生氣,我這兒媳婦是個憨的,她說那話沒彆的意思,就是聽見要花那麼多錢,有點不敢相信罷了。”
她這麼說,秦玉娥也沒再揪著不放。
“我兒子的腿這個樣子,家裡的農活肯定乾不成了。難道都要指著月蘭一個人?既然人家說有大夫能治好他的腿,我們肯定要試試的。萬一治好了,他也能跟著月蘭分擔家裡的事。”
“你是月蘭的老娘,肯定也不願意自己閨女一個人扛起家裡的重擔吧?”
胡李氏被她說的訕訕的,她哪管得了女兒怎麼樣,一個兒子還不夠她操心的。
但也不能說自己不管女兒死活,隻能打著哈哈說那是肯定的。
王秀梅被數落了一頓,心裡有點不舒服。
尤其今天本來是過來蹭好處的,她可不想空手而歸。
想到剛才幾人說的話,突然有了新的想法。
趕忙能屈能伸的道歉,“瞧我,就是太驚訝了才會說了那種胡話,我們肯定是希望我二姐和二姐夫越過越好的,嬸子您千萬彆跟我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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