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吃著碗裡的看著彆人碗裡的_大司農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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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吃著碗裡的看著彆人碗裡的(1 / 1)

許青起行走江湖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強勁的對手。

手裡的劍不時的變換著招式,在虛空中劃出道道殘影,時而與對方的鐵爪強勁撞擊,火花四濺。

鷹爪男之前在他們手裡吃過虧,此刻出招更加狠戾,明明局勢已經對他大為不利,可他根本就沒有後退的意思,反而步步緊逼,招招都帶著濃鬱的殺意。

巧了,許青起也沒打算就這麼讓他走掉。既然她已經上孟珩的船,就徹底的與洛都的崔氏韋氏和皇家對立。

此人今日不除,他日必成禍患。

虛晃一招,借力連續兩個翻轉,突然換了方向,朝對方下盤攻去,劍氣直接將對方的腿掃出一道口子,血立時就將從衣料之中滲出來。

然而這點傷對對方根本就沒能造成任何影響,反而使得那人的招式變換的越發淩厲,詭異莫測。

許青起已經十分小心,卻依舊避之不及,被掌風掃中一個側身翻轉落地,後退兩步才堪堪站穩。

對方的鐵爪再次朝她抓來時,她自知此刻不能再與之硬拚,整準備後退,卻聽得一聲脆響,黑乎乎的鐵爪與一團白色在半路相撞,隨後被相撞的力道彈回,王益當一甩袖子從大船上飄過來,接住了扇子。

“鷹勾鐵爪,還從不曾見過這樣的兵器,小子,本公子來助你一臂之力!”

許青起劍指船板借力一躍而起:“謝了!”

兩人分左右,朝對方包抄而去。

什麼勝之不武,先勝了再說。

王益當的身手也十分了得,他自命風流,不上戰場的時候就有一把鐵扇不離手。

那扇子骨架也是玄鐵打造,而扇麵則是用天蠶絲織就,刀槍不入水火不侵。不僅如此,扇骨裡麵還內有乾坤,可以算得上是武器之中的佼佼者了。

與許青起不過幾個回合就能配合的天衣無縫,一個攻一個截,很快就摸透了對方的路數。

扇子咻的一掃,一道寒光就沒入對方抓來的大手手心。

鷹爪男吃痛瞬間後退數丈遠,這才一把捏住自己右手,狠狠的用力,將沒入手心的半截的銀針震了出去。

但是殘留的小黑點讓他自覺不妙,對方射出的銀針有毒。

“沒想到許懷信這樣頂天立地的人,手底下也有你這般卑劣之徒。”

王益當瀟灑的揮揮扇子,輕笑道:“過獎了。什麼樣的人什麼樣的待遇,大將軍自然是頂天立地,但是總是遇到卑劣小人。對付卑劣之人自然是要用卑劣手段,這才叫恰如其分。”

話未落音,眼前劍光閃動,立於一側的許青起人未動劍先動,劍身帶著數道殘影朝鷹爪男刺去。

鷹爪男已然萌生退意,不欲正麵相向,然而手心的毒竄的實在太快,他已經有感覺了。避開這一劍,左手再一次掐住右手手腕不敢放鬆,徹底避不開許青起的攻勢,且戰且退卻被步步緊逼。

在肩頭吃了一劍之後,腿上又被刺中。

他乾脆的虛晃一招,整個人猛然躍起,翻身就紮進了水裡。

王益當看著許青起先前那一副不弄死對方不罷休的架勢,還當她也要跟著跳下去。卻不想許青起再看見對方遁入水中之後就收了勢。

這天寒地凍的,她是多想不開才會往水裡鑽。

至於是不是放虎歸山,這又不是她說了算的,儘力了,剩下的交給天意。

她看了看戰局覺得大概沒自己什麼事情了,隨意的從懷裡掏了一方乾淨的帕子擦了擦殘留在劍身上的血,隨意的將染血的帕子一丟,劍哐當回鞘,頓足朝不遠處的大船蕩去。

王益當站在那沒動,看著丟在麵前那帕子一角繡著的蝴蝶翅膀眨了眨眼,繡花的?

有陳倉王益當前來接應,孟珩的壓力也頓時大減,待二人拜見過許靖坤之後,大船已經衝出包圍圈,訓練有素的許家軍如同一道天然屏障牢不可破的阻斷了對方繼續追擊。

餘錢上次的傷還未痊愈,這回又添新傷。

許青起暫時替他充當了一回孟珩的跟班,抱著劍站在孟珩邊上聽著那兄弟四個在船頭迎著寒風相互恭維客套。

寒暄一番之後以許靖坤為先,四人打算回艙房敘話,陳倉這才注意到許青起:“小九,你身邊的小跟班換人了?餘錢那小子呢?”

這個新來的他先前注意到了,身手是相當不錯,長的也乾淨,但是總覺得沒餘錢順眼。餘錢那是跟了孟珩好久的,也算是很熟稔了,不止長的一團和氣,性格也很討喜,辦事又很靠譜,是個難得的,陳倉看的眼饞,好多次都明目張膽的挖牆角,因為這個跟孟珩打過不少次。

“學藝不精,傷的頗重,讓去處理傷口了。”

陳倉嘿嘿笑著一巴掌沒輕沒重的往他肩膀上一拍:“學藝不精的人留著做什麼?反正你現在這個小跟班就不錯,身手我瞧著比餘錢那小子好了不知道多少。那種拖後腿的留著沒用。”

孟珩這一路走來時時刻刻緊繃,這會兒難得鬆泛一點,實在不想跟人打架。抬了抬眼皮道:“五哥你就歇了那份挖牆腳的心思吧!”

說著,一腳邁進門檻:“你手底下那麼多得用的人,我身邊不過就一個郭要一個餘錢,還難為你惦記這麼久。”

王益當回頭看了二人一眼添了一句:“自家的飯再好都不如彆人碗裡的香。”

陳倉嗬嗬:“老六你彆把我跟你混為一談,我不惦記人家碗裡的飯。”

“你隻惦記人家身邊的人。”這有區彆嗎?陳棒槌!

兄弟幾個進屋,王益當請許靖坤上座,許靖坤也沒推辭,落座之後再度交談起來。

說了什麼許青起不得而知,她站在門外,跟其他幾個人一樣,就是個看門的。隻不過她這個守衛有點不稱職,站沒個站像,抱著一把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劍沒骨頭似的靠在那裡打著哈欠。

眼下已經到了後半夜,最困乏的時候,退敵之後殘局交給下麵的人收拾,主子們難道不應該找地方歇著來了嗎?敘舊天亮了再敘不好嗎?秉燭夜談這是什麼奇奇怪怪的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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