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托著憤怒又沉重的步子朝套間裡麵的臥室走去。
短短幾步的距離,她心中已經有了無數種畫麵。
萬一……
萬一連承禦被人陰了,她要怎麼辦?
她不知道,但凡想象到一點他和彆的女人有接觸的畫麵,她身體翻湧的瘋狂就無法遏製的更上一層樓。
她可能……
會殺人。
房門半掩,陸景溪迅速將門踹開,同時拍開牆壁的燈光開關,女孩壓抑著暴躁怒火的聲音,似是從靈魂深處爆發,“我的人也敢動,找死!”
燈光大亮,靠坐在床頭發呆的周桐被晃到眼,下意識抬手遮住眼睛。越過指縫,她看到門口站立的熟悉身影,已經抄起一側花瓶抬手就要掄了過來!
周桐立刻尖叫喝止,“師父自己人!”
陸景溪渾身的暴躁因子,即將隨著花瓶的掄出而找到發泄口,卻因為這一生熟悉的‘師父’,硬生生卡在了半空!
她錯愕的看著床上爬下來的女人,那張熟悉的臉,怎麼和她的小徒弟,這麼像??
陸景溪整個人從暴怒又恐懼的狀態下驟然冷靜,她整個人傻了,舉著花瓶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周桐三兩步跑過來,哀怨又驚喜,“師父你怎麼進來的?”
陸景溪舔了舔唇,花瓶幾乎讓她捏碎了瓶口,她在房間裡四處打量,床鋪整潔的,這裡隻有周桐一人。
大腦迅速運轉,所以,江鬆說連承禦被心懷不軌的女人拐走了,所以這個心懷不軌的女人,是周桐?
兩人最近聊天的內容,此刻在腦海裡迅速串聯。
陸景溪呼吸一滯,舌根泛出苦澀,她麵色複雜地看著周桐,用一種詭異的聲音問,“所以你一直追而不得的男人,是連承禦?”
周桐眨眨眼,聽到這個讓她窩火的名字,就氣不打一處來!
但最終隻能咬牙認栽,“是……”
陸景溪無法形容此刻自己的心情。
所以我一直在教徒弟追的男人,竟然我自己親老公?
“師父你還沒告訴我,你怎麼進來的,我的人在外麵守得好好的。”周桐好奇的問。
陸景溪嘴角抽了抽,“連承禦是我老公!”周桐眨著大眼睛,一時間腦子沒轉過彎來。
“合法的,領證的那種!”陸景溪補充。
“什……什麼?誰?”周桐聽到自己的聲音,在忍不住發顫,渾身汗毛都炸開了。
“連承禦,我的老公,你的師公!”陸景溪咬牙切齒的吐出這幾個字。
周桐睫毛顫了顫,沒敢眨,她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腰,挺疼的,不是夢。
再看陸景溪握在手裡的花瓶,以及她周身還未褪去的暴躁和狂怒。
周桐趕忙往後退了一步,又一步,再一步。
所以我撬了我師父的牆角而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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