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鬆莫名感覺腿軟,“呃……夫人,我剛剛開車離開了。”
“調頭回來,或者我去找你。”
江鬆快要哭了,他看著門內靜靜躺在床上的男人,一咬牙,一跺腳,豁出去了。“夫人對不起……先生昏倒了,現在在醫院,他不讓我告訴你,所以我不是……”
陸景溪耳朵裡隻聽到‘昏倒’‘醫院’。
冬天的冷風順著不太嚴實的門窗透進來,明明打著空調,可還是讓她身體浮現一層冷意。
“在……哪個醫院?”
江鬆立刻報了地址。
她立刻開車前往。
正趕上下班晚高峰,陸景溪急的恨不得將車扔在這,雙腿跑過去。
怎麼好好的人,還暈倒了?
聯想起他最近嗜睡的情況,她心底湧起一抹不安。
在逼仄的道路上,接連超了幾輛車,引來無數咒罵聲後,陸景溪終於趕到了醫院。
江鬆忍著掉腦袋的風險去接人,“夫人,你到了一定不能說是我告訴你的,求您了!”
如今江鬆徹徹底底認為,陸景溪就是個妖姬,吹口氣就能讓他家先生神魂顛倒。
所以她也成了他最後的保命符。
陸景溪睨了他一眼,“也不是不行。”
江鬆,“……”
“以後,他有任何事,都必須跟我彙報。”
江鬆,“……”
病房外,她隔著玻璃看到躺在床上的人,安靜的睡著。
她沒第一時間進去,而是去找醫生了解情況。
“家屬放心,勞累過度昏倒而已,身體沒有任何問題。”
陸景溪還是覺得不安,“真的沒問題嗎?全都檢查過了嗎?他最近一直嗜睡,每天都困怏怏的。”
“都檢查過了,器官臟腑都沒有問題。”
她謝過醫生後,往病房而去。
嗅著空氣裡濃鬱的消毒水氣息,她腦海裡浮現一些久違的畫麵。
推開門,坐在他身邊,小心的摸了摸他的臉。
男人緩緩睜開眼,見到熟悉的麵孔,先是一怔,隨後立刻反應過來,“江鬆這個嘴巴鬆的。”
“你好意思怪他?連承禦,為了公司你連命都不要了是不是?”她瞪著他,滿臉都是嚴肅。
連承禦自知理虧,伸手握住她微涼的手,“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知道讓我擔心,以後就不要那麼拚。”
“好。”他點頭。江鬆這時候進來送晚飯,看到先生凝在身上的目光,嚇得他趕緊求饒,“先生,夫人,這是吉祥居訂的飯菜,有需要再叫我,我就在樓下車裡。”
吉祥居,是陸景溪愛吃的菜館。
連承禦眉目溫和幾分,算是不跟他計較告密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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