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聲音跟著鬆懈下來,“他不會。”
“那就好,我進電梯了,手機會有幾秒鐘沒聲音。”
“好。”
她沒有掛斷電話。
電梯門關閉後,她盯著轎廂上自己輪廓的虛影,看著屏幕上的計時器無聲跳動,心跟著靜默下來。
這一刻,她的心裡埋藏了一個大疙瘩。
出了電梯,手機恢複通話,“何歡在我身邊,你安排在暗地裡的保鏢在,我的人也在,洛蒙說這次拍攝跟全程,我這裡圍的跟鐵桶一樣,你放心。”
“嗯。”
“你有沒有好好吃飯?我一走你就開始沒日沒夜加班,連電話都不聽。”
男人聲音平淡沒有起伏,“有,繼續給你發我每天的行程?”
“好啊。”她笑。
港市溫度很高,她穿著半袖,可就算太陽再炙熱,都無法溫暖她心頭那股濃重的冰寒。
連勝斯,到底在計劃什麼?
一個月的時間,之後呢?
如果她不按照他說的做,他會做出什麼?
陸景溪晃了晃頭,上車回到劇組。
臧勇和岑書已經先一步回到了劇組。兩人跟大夥連連致歉,“抱歉抱歉,昨晚去酒吧喝了兩杯,有點喝高了。”
“是啊,誰也沒成想我們倆酒量變差了,嗨,肯定是那家酒吧的雞尾酒度數太高。”
岑書文質彬彬的,戴著副銀框眼鏡,對著製片人和其他投資代表數次表達歉意。
好在沒耽誤吉時,開機儀式正式開始。
墨星明原本是看著陸景溪的,結果一個不察,就把人看丟了。
看到她心不在焉地走回來,趕忙把她來過去,塞了一把香燭過去,“你跑哪去了?”
陸景溪回過神,搖搖頭,“出去接了個電話,沒事。”
眾人接連上香參拜,沒有特殊的規程。
陸景溪全程跟著大夥,誰讓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開機儀式沒有其他媒體在場,全程保持低調不曝光的節奏。
很明顯,這電影也是衝獎項去的。
結束後,臧勇說請大夥吃飯,陸景溪臉色不太好,說身體不舒服,水土不服吃壞肚子了,便沒參加。
臧勇也沒強求,洛蒙這個社交小達人立刻補了上去。
她回酒店後,換了衣服回臥室翻看劇本。
手裡攥著根簽字筆,在上麵勾勾畫畫,來來回回念誦台詞。
有幾場長鏡頭的台詞特彆長,也很難背,她要全部提前背下來。
可嘴巴裡讀著生硬的台詞,腦子裡卻在想彆的事。
後來攥著劇本靠在床上,不知不覺就睡著了。再次醒來時,察覺床邊有人走動。
自從見了連勝斯後,她的警惕性就被提到了頂端。
抓起床頭的燈盞,揚起手就砸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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