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溪吸了吸鼻子,惡狠狠地說,“你生死都是我的人,你已經入了我的戶口本還想跑哪去?”
彼時的陸景溪,自信又硬氣,就算要她死,她也不會撒開連承禦的手。
“記住你今天的話,無論發生什麼,我都不會放你走。”
他語氣裡隱藏極好的沉重,被他手上的力道壓蓋了。
陸景溪覺得,他仿佛要將她的手骨捏碎一般。
“好。”忍著沒吭聲,點點頭。
連承禦心頭的石頭徹底放下來。有些事兩個人一起麵對,果真會輕鬆許多。
拿出一份檢測報告,遞給她看,“不是連勝斯乾的,他那十個兒子,如今內鬥死了五個,我的身體出問題,應該是那五個其中之一做的手腳。”
陸景溪心頭愁緒萬千,都不知道從何問起。
翻看著一堆檢測報告,她看不懂,但結果一欄寫著身體各器官臟腑正常,她倒是知道什麼意思。
但問題就在這,各方麵指標沒有問題,可身體持續出現流鼻血的狀況,這才嚇人。
對症下藥才能治病,可現在症狀來的莫名其妙。
憋了半天,她抿了抿唇,“那你有頭緒了嗎?是哪個兒子乾的?把人抓住審一審,或者怎麼辦?如果是中毒,肯定有解藥的……”
“在找了,你彆急。”連承禦把人抱進懷裡,輕輕拍著她的背。
周身舒緩的氣息,徹底讓她緊繃的神經鬆懈下來。
“那連勝斯是不是很多老婆,這麼能生?兒子就十來個,還有不少女兒吧?”
“現在兒子還剩五個,女兒三個,不全是他的血脈,有一些是義子義女,當初訓練營裡選拔出來的孩子,都被他叫做兒子,在他眼中,兒子女兒這種稱呼,跟路邊的流浪狗沒區彆。”
連承禦說這些內容時,語氣極少出現了諷刺的意味。
陸景溪往前蹭了蹭,將臉靠在他的胸口,“訓練營?你之前提過我們是在你考核的時候相遇的,是訓練營的考核嗎?”
提及初遇,男人蒼白的臉上浮現笑意,手掌扣在她的側臉上,“嗯,跟你在雨林裡度過的那一周,是回國前那些年裡最開心的日子。”她仰著頭看他,看到他嘴角的笑意,可不止為什麼,卻從他眼底看到湧動的悲傷。
又或者,是她的錯覺?
眨了眨眼,她立刻回歸正題,小心翼翼的問,“你流鼻血的頻率高嗎?”
“不算高,兩天一次。”
“那……之前的嗜睡和這個有關係嗎?”
不久前他還在吃中藥調理身體。
“還不確定。”他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著她的後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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