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後,他發動車子,“回家?”“嗯。”她低頭係上安全帶。
一路上她都沒說話,靠著椅背出神地看窗外的風景。
連承禦幾次想說些什麼,可話到了嘴邊,都被打住了。
車子開回莊園,兩人下車後,跟往常無異,手牽手進屋。
程姨準備好了早飯。
她不想吃,但被連承禦強硬地拉到餐廳坐下,“你這兩天都沒好好吃過東西,坐下吃點再睡。”
陸景溪無奈之下,隻能洗手吃飯。
以往喜歡吃的東西都沒了興趣。
吃了一份蔬菜粥,一塊蔬菜餅後,便上樓休息。
浴室的門緊閉著,她錘了錘沉悶的胸口,洗澡後,擦著頭發出來。
連承禦換了家居服,一身濕漉漉的氣息走進來。
他熟練地拿出吹風筒,將人按在床邊,給她吹頭發。
房間裡很安靜,隻有吹風機嗚嗚的聲響。
直到將她的發根吹乾,他忽然關了開關,低聲問,“溪溪?”
“嗯?”她回過頭,看向他緊繃著的下頜線,以及眼底閃爍著的糾結。
她前後兩世,極少在連承禦的身上看到這樣的表情。
那種天人交戰的猶疑,那種細密的眼神,都讓她心尖一緊。
在他說出話前,她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哈欠。
眼圈裡即刻被濕氣覆蓋,眼底的紅模糊成一片。
連承禦又按開開關,將她的頭發徹底吹乾。
直到躺在床上,她鑽進男人的懷裡,昏昏沉沉地問,“剛剛想問什麼?”
懷裡的氣息和柔軟,止住了他問過無數次的問題。
“沒事,睡覺吧。”
“嗯。”
這一覺,她直接睡到了下午一點,是被噩夢驚醒的。
醒來身邊沒人。
下樓問程姨才知道,連承禦出去了。
她一個人坐在餐桌前,看向屏幕上跳進來的信息,完全沒有吃飯的心思。
來信人是連勝斯,他現在已經沒耐心給她打電話,用簡單又極具威脅力的文字壓迫著她的神經。
【陸小姐,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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