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客臥外麵的人都在客廳收拾布景,這才兩分鐘,這麼快就結束了?
她立刻握住衛生間房門的扶手,壓下去的那一刻,頓住了動作。
順手抄起洗漱台上的玻璃瓶,握在手心。
沉了一口氣,將門打開。
結果,靜謐的房間裡,並沒有何歡的身影。
來到羅馬的這七天,隻要她進衛生間,何歡就會寸步不離地守在門口。
一種不妙的直覺直衝腦頂,她輕聲喚道,“何歡?”
客臥裡無人回答。
床單平坦,沒有一絲一毫的褶皺。
房門也是關閉著的,門的另一邊,沒有聲音傳過來。
二十多個工作人員,可是沒有一點聲音傳來。
她心跳加速去摸手機,但忽然記起,手機放在了安然包裡。就在這時,客臥的門扶手,被人從外麵壓下來。
她盯著那副弧度,幾乎是門開的瞬間,手中的玻璃瓶飛了出去。
來人沒躲開,被重重砸了一下。
但那個高大的男人,隻是微微皺了皺眉,隨後恭恭敬敬地朝她頷首,用生硬的中文對她說道。
“陸小姐,您好。”
陸景溪在看清這個人的臉龐時,瞳孔驟然一縮。
一張並不陌生,甚至是無比生厭的臉,驟然跳在腦海中。
她的身體慢慢發抖。
身材挺拔的男人將門徹底拉開,同時錯開身體。陸景溪看到了站在男人身後的那道身影,那張臉。
是那張出現在連城世族訃告上的中年麵龐……
是那位已經被確認死亡,並昭告天下的爆炸遇難者……
此刻,他活生生地站在她麵前,露出一貫儒雅矜貴的笑意,定定地看著她,對她說。
“陸小姐,我們終於見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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