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便是貼在她嘴角上的溫柔觸感。
四目相對,是她的眼底先起波瀾。
她猛地瞪大眼睛,理智迅速上線,驚得她立刻起身退開。
然而維持這個姿勢久了,不止胳膊麻到沒了知覺,就連脖子都僵住了。
她壓根就沒抬起來,反而因為細微的動作,讓兩人的唇,磨蹭得更加真實緊密……陸景溪的腦海裡炸開了一朵蘑菇雲,整張臉蛋上的五官都變得扭曲,被燒紅的血色覆蓋。
她又嘗試著抬起頭,結果脖頸裡的筋跟灌了水泥似的!
她閉著眼,眉頭緊皺,喉嚨裡一聲痛苦的悶哼。
男人立刻後仰,挪開緊密相貼的唇角。
抬起被子外的那隻手,立刻握住她的胳膊。
陸景溪卻無心想彆的,隻覺得自己很丟臉。
但她現在又不敢亂動,隻能拔高聲調喊出聲,“疼疼疼,彆碰我!麻了麻了!”
男人濃眉一挑,立刻鬆開了握住她胳膊的手。
他翻動身體,將另一端壓在身下的被子扯出來,從沙發上起身。
陸景溪看不到後方的場景,想要極力抬起頭,但脖子已經不是她的了。
這應該是落枕了?
這下要怎麼辦?
想到自己現在的造型,又記起剛剛的畫麵……腦海裡被迫出現溫然昨夜的神預言。
‘前任風風光光回歸,打白月光的臉……’
雖然沒被打臉,但這臉依舊有種熱辣辣的痛感……
正糾結著,忽然感覺腋下一陣溫熱的觸碰,不等她驚恐著反抗,整個酸麻的身體被騰空拎起,緊接著屁股落實。
她被前任拎著放在了沙發上……
陸景溪心裡的五味瓶砸得稀巴爛,可麵上依舊保持著不動如山的鎮定。
歪著腦袋,以一種古怪的姿勢看著他。
敵不動我不動!敵不開口,她說多錯多!
連承禦似乎也因為躺的太久,身體僵麻。
低頭揉著胳膊,一眼窺到她眼睛裡壓製的緊張和窘迫,沙啞的笑音,在晨光裡蔓開。
“又不是沒親過,緊張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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