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溫暖的風很快舒緩了凝固的經絡,身體放鬆下來後,便由著他伺候了。
昨晚上她也伺候他很久,算是找回來了。
寂靜的空間裡,唯有吹風筒發出低低的嗡響。
這一瞬間,時光仿佛倒流回了五年前。
兩人濃情蜜意那段日子是真的幸福開心,每次她洗完頭發懶得吹,男人便站在床邊,耐心地給她吹乾。
是每一次。
他對她從未有過不耐煩。
陸景溪盯著落地窗上的一個小汙點出神,這樣的清晨……
好像做夢一樣,更像是她偷來的……
不多時,樓下傳來熟悉的呼喚聲,打破了平和的氛圍。
“先生?”
因為風筒的聲音遮蓋了腳步聲,以至於江鬆走到轉角處,兩人才發現他的存在。
陸景溪第一反應是把江鬆抻過來揍一頓!
她現在的遭遇,全都拜他所賜!
連承禦的第一反應是,扯起被子將身前的女人捂住。
這麼想,也這麼做了。
因為動作幅度過大,陸景溪的口鼻都被布料捂住,讓她往後仰的同時,眼睛上挑看斜後方的男人,“……”
連承禦麵不改色,並不覺得他剛剛的動作過大,淡定地關了吹風筒。
江鬆一上來看到這一幕,頓時杵在那,麵上吱吱唔唔,“呃……我先下去……”“等等。”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聽不出一點不自在。
江鬆立刻站直聽吩咐。
“去煮幾個水煮蛋。”
江鬆,“……”幾個蛋?做了什麼事要消耗這麼多蛋白質?
睡衣,吹風筒,洗澡了?
嗯,懂了!
陸景溪將被子從臉上壓下來,怒視江鬆。
他自然是感受到了那股怨氣,立刻轉身下樓,“好的我馬上就去。”
等人走後,連承禦打開風筒的開關,繼續剛剛沒完成的任務。
又吹了十來分鐘,她終於能將脖子挺直了。
站起身後,察覺到空氣裡洋溢的異樣氣息。
他們兩人都穿著睡衣,但她不同,她是真空狀態。
這是重逢後,她第二次穿著睡衣見他。
男人偏開視線,伸手將額頭上的退熱貼撕下來。
陸景溪立刻開口,一副正八經公事公辦的態度,“昨晚上發現你暈在天台,我把你拖進來的,江鬆說他在外出差,這裡沒有信得過的人,不讓我送醫院,他還說你身體脆弱,我就給你貼了這個,給你喝的也是兒童退熱藥。”
男人在聽到兒童退熱藥時,英俊的麵孔浮現一絲難以言說的無語,他攥著那枚發熱貼,低聲道,“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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