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溪立刻緊張地擋住知知的視線,眉頭緊蹙在一起!
男人唇角勾著淺淺笑意,“你不是不舒服,去陪知知做蛋糕,我來做菜。”陸景溪乾笑,“那怎麼好意思,你是客人。”
然而眼前五步遠的男人並未因為她的拒絕而順從,反而要轉過身。
陸景溪當即跟踩到電線似的往前走兩步,一把扯下腰上的圍裙,“好,你來做!辛苦連先生了!”
男人看到遞到眼前的圍裙,還在滴水的雙手往兩邊撣了撣,意味深長的眼神看著她。
陸景溪頭皮發麻,礙於知知還在後麵,她不敢猶豫,生怕小孩子看到什麼不該看的。
她彎下腰,咬著後槽牙道,“您轉過去,我把圍裙給你係上。”
連承禦眼尾動了動,很順從地轉過身,麵對洗菜池的窗戶。
玻璃上透出兩人並不算真切的身影,交疊在一起,就好像,她屬於他身體的一部分。兩條細白的手臂從腰側繞過去,很像從後麵抱住他。
他凝著這幅畫麵,眼珠一動未動。
陸景溪三下五除二,將圍裙係好,寬寬鬆鬆的,就算轉過身也看不出異樣。
她長長地出了口氣,下意識伸手抹額頭的汗珠。
知知捂著小嘴,笑眯眯地看著這一幕,偷偷抬起手腕上的兒童手表,拍了張照片。
今日份嗑cp的目標達成!
“辛苦叔叔做飯,下次再讓你嘗我乾媽的手藝!”
“好。”
陸景溪驚得說不出話。
這兩人怎麼回事?
不經過她的允許,就把下一次登門吃飯的事給敲定了?
“你們要不要問問房主的意見?”她心力憔悴地問出聲。
身邊的小的,和前頭的大的,紛紛用一種無辜的眼神看她。
“房主大人會不同意嗎?”知知仰著小腦袋看她。
那種無辜單純又可憐兮兮的眼神,對任何一位母親來說,都是殺手鐧。
“知知……”陸景溪眉眼耷拉著,就跟缺水的向日葵似的。
她也開始哀求賣慘。
知知憋著小嘴,看向對麵。
“那下次去我家,你來做飯,我們扯平。”
陸景溪猛地轉頭,惡狠狠地看過去。
說了還不如不說!誰想要去他家?
知知立刻給了他一個眼神,“我覺得甚好!”
連承禦心底說不出的舒暢,他沒和這小丫頭對過話,可她就像對自己的想法了如指掌一般。
陸景溪渾身被抽乾了力道,耷拉著肩膀往外走。
知知則是留下,給裡麵的男人講盤子碗筷還有調料用品的擺放區域。
陸景溪忍著胸前翻湧起伏的怒意,看著一大一小毫無芥蒂的相處模式,心裡說不出的難受。
這就是血脈的影響嗎。
知知社牛,但她可不是能和每個人都這麼沒有邊界感的相處。
她看著這一幕的時候,恍然發現,其實知知和連承禦也有很像的地方,比如眼睛。雙眼皮窄而漂亮,瞳孔的顏色一模一樣。
她越看,心越慌。
在知知還想賴在廚房不出來時,立刻將人抱起,把她拎離廚房這片是非之地。
這男人想做飯,那就讓他做。
就當是……給知知圓了一個未知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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