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知道是躲,但旁人看著就是……她在給他讓位置,是一種邀請。
身形挺拔的男人唇角勾勒出似有似無的笑意,瞬間融化滿眼的冷漠,毫無芥蒂地走到陸景溪那一邊,落座。
陸景溪咽了咽口水,和他隔著半米遠的距離並排坐著。
熟悉的氣息張牙舞爪地往她身上撲,緊緊纏繞。
就像中午時,她被他抵在廚台上,緊密相擁,肆意親吻。
她立刻有些不自在地拿起茶幾上的酒杯,把烈酒當水喝。
吳霞眨了眨眼,看向對麵。
雖然陸景肆戴著眼鏡,可她還是看到了鏡片後的眸底,一閃而過的寒芒。
他俯身,將身前的一杯果汁推到陸景溪麵前。
什麼都沒說,卻又好像說了很多話。
陸景溪輕輕眨了眨眼,抬起頭淡聲道,“謝謝。”
卻沒喝,依舊固執地攥著手裡的杯子。
而身側投來的視線,依舊讓她毛骨悚然,趕緊轉移話題,“說正事。”
吳霞胸口起伏,輕咳一聲,“如今林大洪在陸先生手裡,我沒彆的要求,留一口氣,能跟我辦離婚手續就好。”
陸景肆修長的手指無意識地轉動著腕表帶,“可以,連先生那邊有什麼要求。”
連承禦的視線轉向一旁抱著玻璃杯,把酒當水喝的女人,微微擰了擰眉頭,低聲道,“看她。”
陸景溪咬著杯子邊緣,聽到這話渾身繃得緊緊的。
什麼叫‘看她’的。
搞的好像一切她說了算似的。
她將空酒杯放下,“你們定吧,我隨意,畢竟受傷的不是我。”
其餘兩個受傷的男人對視一眼,都沒多說。
吳霞算是徹底看清局麵了,在做這麼多人,都以陸景溪馬首是瞻。
她忽然很羨慕這個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女人。
“好,既如此,那就這麼定了,希望陸先生明天把人送到醫院。”陸景肆淡淡頷首。
這時,整個大廳響起優雅的古典樂,燈光也跟著變為黯淡的亮金色。
四周不斷有男男女女往宴會廳中心走,去尋找最佳舞伴跳今晚的開場舞。
陸景溪正低頭和洛蒙交涉今晚費用的上限問題,忽然,一隻白皙寬大的手掌,隔著茶幾遞過來。
她順著指尖往上看,見陸景肆單手背於身後,微微弓著身,嘴角掛著淡笑看向她。
“小溪,能邀請你跳一支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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