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結連理可真好看啊。”
她輕聲嘀咕。
隻是說著說著,眼尾便有情不自禁的淚水湧出。
她吸了吸鼻子,繼續道,“為什麼越是人聲鼎沸的時候,我越覺得,你應該在身邊呢……”
“可在身邊,又不能得到的感覺……”
快要把她逼瘋了。
這時候她聽到腳步聲從身後傳來。
以為洛蒙又回來了,立刻抹掉眼淚,一本正經地轉過頭,看到安然抱著毯子和熱水杯跑進來。
陸景溪喉嚨吞咽了兩下,蓋住心底翻湧的酸澀。
安然將毯子展開往她身上蓋,結果一搭眼就看到她眼尾掛著的眼淚,驚了一下,“姐你怎麼哭了?”
陸景溪將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鼻音裡帶著壓製不住的哭腔,“我沒哭!”
安然,“……先把毯子裹上,彆著涼了。”
“我真沒哭,這是打的哈欠!”她極力解釋。
安然敷衍地應聲,把毯子圍好,跟哄小朋友似的,“嗯嗯嗯,好好好,打哈欠,把毯子圍上。”
陸景溪氣不過,臉頰鼓鼓地看著她,一副沒被認可不甘心的樣子。
忽然聽到會所前頭的廣場傳來悉悉率率的說話聲。
她就像八卦心極強的小貓,立刻站起身,裹著毯子往天台邊緣跑。
安然嚇得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姐你彆亂跑啊,那邊危險!你彆掉下去!”
陸景溪並沒有穿拖鞋,赤著腳衝到邊上,從毯子裡抽出一隻手,拍了拍結實的水泥護牆,“怎麼可能掉下去,結實著呢,坐上去也不會掉下去!”
她踮著腳往下看,前方幾十米遠的廣場上,有七八個工人在擺放著什麼東西。
“這裡在維修!危險!”
“維修的是上麵壞掉的燈牌,你休想騙我!”
她回過頭,指著側方一人高燈牌說道。
那雙哭過的眼睛被四角的夜燈照得亮晶晶的,綁在腦後的發絲,在夜風裡輕輕飛揚。
安然一個頭兩個大,這就是傳言中的撒酒瘋吧?
她從背後死死圈住陸景溪的腰,抬起腿,壓住她要往上抬的腿,另一隻手趕緊摸手機,找洛蒙求助。
這種狀態的陸景溪,她拉不住,萬一出事,她就成了千古罪人!
號碼還沒撥出去,便有腳步聲從身後傳來。
安然跟抓到救星似的回過頭,彆管是誰,找他一起幫忙就對了,“快來……”
幫幫我……
這三個字卡在了嗓子眼。
安然以為自己在做夢,瞪大了眼睛,看著步步逼近的挺拔身影。
那張英俊麵孔在四周已經樓下黯淡的光影下,越發清晰。
安然吞了吞口水,“連……連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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