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溪還在那難過,聽到這句話下意識問了句,“什麼東西?”
“三個陸景溪。”
他黑沉深邃的眼睛,在她兩側來回猶疑。
陸景溪心臟一沉,這是真喝多了?
他酒量那麼好,這麼短的時間抱著瓶子灌才喝多少?
她抬起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彆裝醉,不像!”
說完,轉身往前走。
手腕上的那隻大手仿佛生兩個根,順著她的力道往前走。陸景溪走幾步停下,“你有完沒完!你看清我是誰行嗎?這附近都是狗仔,你不怕被人拍到被你妻子看到嗎!”
她說道最後,越發委屈,尾音發顫,眼底也蒙了一層水汽。
連承禦和她距離隻有一步遠,捕捉到她聲音裡的異常,微微躬身和她平視。
前後路燈相距十幾米,兩人處於光線最黯淡的地方。
他黑沉的眼睛飄動著淺淡的光影,認真瞧著她的眼睛。
看到她表情裡透出的委屈,看得他心臟陣陣發堵,呼吸也有些難捱。
他閉上眼,湊上前。
溫軟的唇在她的唇上淺淺親了一下,“不生氣了。”
陸景溪心臟頓時停了一拍,唇上的柔軟,鼻翼間的呼吸,像一張無形的網,將她牢牢困住。
“連承禦,你真的喝醉了嗎?”她無力地問,聲音很輕。
他搖頭,“沒有。”
他那張英俊的臉上,浮現了如同孩童一般的單純。
陸景溪確定,他是真的醉了。
醉了,那麼就不會記得現在發生的一切。
醉酒真的是推卸理由很好的借口。
“你醒酒了就不會記得現在發生的一切。”
“我會記得。”他眉眼真誠有力,握住她另一隻手按在自己的胸口。
陸景溪能清晰感覺到她掌心下方傳來的有力心跳。
不是她恐懼的那種虛弱的跳動,是極具鮮活的生命力。是她放棄跟他兩世的糾葛,換來的健康軀體。
她喉嚨哽咽發澀,低下頭,兩顆淚淹沒在夜色籠罩的路麵上。
連承禦上前半步,將人擁進懷裡。
他的手臂緊緊箍著她的背,下頜墊在她的肩窩,小心翼翼地問,“溪溪,我惹你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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