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出去一次,隔了一個多小時慢悠悠回來了。
它一張嘴,一條碩大青魚掉在地上。
陸景溪直接從地上跳起來,“蛙趣!老白你好牛啊!你竟然能抓到魚!給我們的?”
老白坐在旁邊的位置開始舔舐濕漉漉的毛發,滿眼傲嬌的神態。陸景溪將青魚撿起來,立刻拎出去處理。
連承禦拽住她的袖子,“我來吧。”
陸景溪揮揮手,“你病號就好好養傷,我來。”
說著,拎起青魚尾巴出去。
十分鐘後回來,洞口已經生好了火。
她看著少年蹲在火堆旁,鼓搗著焰心,眉開眼笑地湊過去,“哇!你好厲害!這個火用來烤魚正好!”
連承禦彎了彎眼睛,想去接魚,結果又被女孩推開。
“說了我來,你生著病呢,放心,我雖然不會做飯,但是烤肉烤魚做的很棒,我媽媽誇我做飯還是有點天賦的。”
陸景溪將魚架在火堆上翻烤。
青魚足有四五斤重,陸景溪將其分成了三段。
烤熟後灑了鹽和白胡椒粉,將其中肉最多的一塊給了少年。
將魚尾巴那一段放在老白跟前,“人類文明的標誌就是學會了用火做食物,嘗嘗?”
老白已經舔毛完畢,閉著眼小憩,聞言睜開眼,將烤魚吃進去。
陸景溪看向連承禦,“好吃嗎?你吃慢點,這種魚的魚刺不少。”
連承禦低頭吃魚肉,洞內的食物香氣,伴隨著洞口湧進來的潮意,以及心頭跌宕起伏的溫暖,成為他少年美好記憶裡,為數不多帶有色彩的畫麵。
也是這一幕,讓他記了很久。
記了一輩子,又一輩子。
晚上睡覺時,連承禦看著幾拳之隔的模糊身影,忍不住好奇地盯著她黑暗中的臉頰。她裹著衣服,睡姿很乖巧,不會亂動。
忽然,她翻了個身,正麵朝向他。
連承禦跟被做錯事被抓包似的,趕緊挪開視線緊閉雙眼。
可等了幾秒後,他又慢慢睜開眼睛,旁邊的人沒醒。
她跟他的距離拉得很近,近到能聞到她呼吸時帶起的空氣。
帶著淡淡的香甜味。
好像是野果的味道,也可能是她身上的氣息。
連承禦跟著了魔似的,呼吸聲聲加重,想要將這種氣息徹底記在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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