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眾人都入了城,老人的笑容才漸漸收斂,逐漸化為嚴肅,示意兩人跟上後,自顧自的走在了前麵。
城內終歸要繁華一些,地麵都是青石板鋪就,兩側房屋不知用的什麼材料,竟一塵不染,顏色鮮豔無比,路上也有了些許人煙,有不少攤位上擺放的貨物張塵聽都沒聽說過,他好幾次想一探究竟,奈何前麵的老人健步如飛,絲毫沒有停留的意思。
七拐八拐的過了幾條街,老人終於在一間彆院門口停下,許是有些偏僻,張塵總感覺陰森森的。
四爺上前敲敲門,院門開了一個小縫,不是村長老婆還有何人。
“娘?”
柱子又驚又喜,當時自己母親隻說是走親戚,沒想到居然來了四爺爺這裡。
“嬸子。”
張塵也笑著跟對方打招呼,村長老婆像是沒看見他一樣,一把拉過李柱,衝四爺點了點頭,便關上了院門。
饒是張塵看的再開,此刻也有些心涼。
隨後,四爺把他安置在了另一個村,依然叫李柱,如此一來,那些村裡的孩子就不會發現此李柱非彼李柱了。
這些村長相互之間都很默契,顯然不止一個人這麼乾了,官府收了人以後隻點過一次名,分了床鋪,就再也沒管過他們。
事已至此,張塵決定聽天由命,每天過著吃了睡,睡了吃的日子。
那位師爺覺得這麼不行,給弄了些書,每天把人都叫起來,找個地方看書,每次有個捕快看著,不亂跑就行。
無奈張塵不識字,隻好天天坐那小聲吹牛皮,漸漸地,對這個世界也有了一個大體認識。
令他奇怪的是,除了名字叫趙國,這個國家跟曆史上的趙國一點都對不上。
無論服飾,文字,社會結構,都是他聞所未聞的,最離譜還有語言——為毛說的是普通話啊?
可惜這一切沒人能給他解答了。
張塵沒去吃晚飯,四仰八叉躺在床上,他們住的是十人的大通鋪,很少能享受這麼大的空間。
“李鐵柱!李鐵柱!”
一陣叫喊從外麵傳來,張塵差點沒反應過來,以前不叫這名沒覺得,現在想想,什麼破名字…
“來啦!”
沒好氣的應了一聲,翻身爬了起來。
“快去前院,師爺說有大人要見我們呢。”
“大人?”
前院是一個巨大的校場,張塵到的時候這裡已經密密麻麻擠滿了人,都是十幾歲的小孩子,有男有女,任頭站在桌子上,居高臨下的點人數。
“師爺,齊了。”
任頭跳下來,走到院門口向師爺回話。
這個師爺張塵見過一次,留著兩撇小胡子,眼睛小小的,剛來那天給他們訓過話。
他現在顯然沒有這個打算,抹了抹胡子,突然整理衣冠,雙手作揖,衝著天空大聲喊道“清遠城童男童女已經到齊,請姑奶奶現身!”
所有人都被他的舉動搞懵了,師爺卻不管不顧,見空中無人回話,又大聲念叨了一句,語氣中還帶了絲請求。
“請姑奶奶現身吧!”
”來了來了,催命呢!
慵懶的女聲響起,似乎剛睡醒,非常不滿,眾人隨著聲音將視線後移,在後麵的屋頂上找到了聲音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