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母王翠紅一邊罵,一邊伸手就要去薅江芝芝的頭發。
江芝芝偏頭避開,有拿鐵鍬敲了王翠紅的手臂一下。
王翠紅痛地叫出聲來。
“啊!殺人啦!江芝芝殺人啦!——”
王翠紅的聲音,尖利又刺耳。
江芝芝拿著鐵鍬,誰要湊過來就是一鐵鍬過去。
她發了狠一樣,在陸大伯家一通打砸。
跟著過來看熱鬨的村民們,以及後來聽到動靜聞訊趕來的村民們,都被震驚到了。
“哎喲喂!這庭安媳婦不會是瘋了吧?”
“媽誒!那可是熱水壺啊!直接就給砸了!”
“這是要拆了家啊!”
“太嚇人了!”
陸大伯一家都不敢靠近江芝芝,隻敢在旁邊大聲製止她。
“庭安媳婦你冷靜點!”
“哎喲喲我的熱水壺啊!”
“天老爺啊!江芝芝你這個娼婦給老娘住手!”
有村民去找了大隊長等人。
在江芝芝把陸大伯家能砸的都砸了個稀巴爛的時候,大隊長趕到了。
“住手!庭安媳婦你這是乾什麼呢?!”
江芝芝雖然在‘發瘋’,但卻一直留意外麵的動靜。
她知道有人去找大隊長了,她正等著呢。
聽到大隊長的話,江芝芝拿著鐵鍬就從堂屋裡出來。
陸大伯和院子裡圍觀的村民們看她那架勢,都嚇得齊齊後退幾步。
大隊長叫陸有為,跟陸家是出了五服的。
按照輩分,江芝芝可以叫陸有為一聲二叔。
江芝芝站在陸有為麵前,“哐當”一下,就把鐵鍬丟地上了。
“大隊長!您可要為我們做主啊!”
江芝芝此時完全沒有了剛才那嚇人的瘋勁兒。
她腦門上的傷口已經沒有繼續流血了,但之前流的血沒擦,這會兒凝固在臉上。
加上她蒼白的臉色。
本來就是柔柔弱弱的長相,這會兒再紅著眼眶,就十分惹人可憐。
江芝芝剛說完這話,旁邊的大伯娘王翠紅就想要開口嚷嚷。
“你個……”
江芝芝都沒給她這個機會,先開了口:
“庭安在外保家衛國,可他的妻子和母親還有孩子,卻被親人欺負。”
“陸有良家的,三天兩頭來我們家占便宜,今天抓把米,明天拿捆柴。”
“今天她又來搶孩子補身體的雞蛋吃,還打孩子!”
“我和我娘性格軟弱,您看看我額頭上的傷,就是他們打的!”
“大隊長,這日子……我們真是過不下去了啊!”
江芝芝雖然帶著哭腔,可話說得很是清晰,感情也充沛。
早年有段時間她對配音感興趣,所以專門學過。
王翠紅終於找到合適的插嘴機會了。
“你胡說八道!我……”
江芝芝是框框一頓輸出,在王翠紅開口後,她臉上露出痛苦表情。
她身形晃了晃,好像要昏倒的樣子。
一個熱心的大娘連忙扶住江芝芝。
“哎喲!庭安媳婦這個得送衛生所吧!”
“是啊!看這血呼啦的!”
“這李春娥下手也太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