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庭安中午會在派出所的食堂吃飯。
有時候夥食比較好的話,他就會額外花錢打一些回家來。
排骨沒多少塊,每個人分到個兩三塊,也就沒了。
江芝芝負責分,每個人都是均等的。
剛開始的時候,陸庭安也跟方美嫻一樣,什麼都是你們吃,我不吃。
被江芝芝說過兩次之後,才改過來。
看到夾到碗裡的排骨,陸庭安沒說什麼。
隻是抬眸,透過不那麼明亮的煤油燈,看向坐在對麵的江芝芝。
江芝芝紮了個普通的低馬尾,頭發烏黑濃密。
她沒有劉海,飽滿的額頭也露出來,整個五官算不上特彆精致,但卻很好看。
她在跟旁邊的陸恩念說話,眼睛嘴角都帶著笑,溫柔極了。
陸庭安差點看入了迷。
幸好旁邊的陸恩言叫了他。
陸庭安眸光閃了閃,回過神來,看著二兒子。
他有些乾巴巴地開口,問道:“怎麼了?”
陸恩言一臉期盼看著陸庭安,說道:“爹,明天我想吃你前天帶回來的大肉丸!”
陸恩序敲了敲他腦袋:“你想得美!天天都想吃肉!”
陸恩言嘟嘴:“人家想吃嘛~”
江芝芝被他嗲嗲腔調惡心道了,皺著臉滿是嫌棄:
“圓圓,你跟誰學的這麼說話?”
陸恩言還沒回答,陸恩序已經幫他回答了:“跟鐘知青學的。”
陸恩序口中的鐘知青,自然就是鐘雪瑩了。
陸庭安也滿是嫌棄地對陸恩言說道:“以後不準這麼說話,不像個男子漢。”
陸恩言不情願地點點頭,還小聲嘟囔:
“明明鐘知青這麼說了之後,根寶他爹就說什麼都應了。”
江芝芝:“……”
吃過晚飯,陸庭安收碗洗碗。
外麵的雨已經小了很多,變成綿綿細雨。
風吹過來,還蠻涼爽的。
江芝芝就和方美嫻他們坐在屋簷下,納涼消食。
陸庭安洗完碗出來,走到江芝芝麵前,遞給她一封信。
“你的信。”
這是陸庭安下班路過郵電局的時候,郵遞員給他的。
郵遞員是他們村的人,自然知道江芝芝和陸庭安的關係。
“我的嗎?”
江芝芝炸了眨眼,抬手把信接了過來。
就著煤油燈的光,她看到了寄信人和寄信地址。
江芝芝立刻就知道了,這是原主娘家寄來的。
挑了挑眉,江芝芝直接拆開來看。
原來是因為娘家那邊沒有收到錢,所以寫信來問。
當然,原主的後媽比較有水平,不是直接問為什麼沒有寄錢,而是言語關心,旁敲側擊。
江芝芝扯了扯嘴角,把信重新疊起來,塞信封裡。
旁邊陸恩言十分好奇地問道:“娘,是誰給你寫的信啊?”
江芝芝語氣平淡地回答道:“是我娘家寄來的。”
方美嫻立刻關切問道:“怎麼樣啊?你爹好些了嗎?”
她可還記得,江芝芝的爹摔斷了腰的事情。
方美嫻還以為,上次江芝芝說把錢都寄回娘家的事情是真的。
她還跟陸庭安說了這件事情,讓陸庭安要理解江芝芝。
江芝芝朝方美嫻笑了笑,說道:“娘不用擔心,他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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