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著眼盯著顧衡看了許久，似乎是有些疑惑，但還是拿出壺酒來遞給顧衡。
“隨便你喝，我不收錢。”
顧衡：“……”
這老人家怎麼有種自暴自棄的感覺？
他嘴角抽搐了一下，然後低頭聞了聞手裡的酒，聞著感覺很不行，不如他的自釀，但自己來的目的本來也不是要喝酒，於是就淺試了一口，然後問：“老翁，這地方好像都沒什麼人了啊？”
“……你從哪來的？”
老翁聽他這麼問，頓時來了興趣。
“玄天界。”
顧衡也不隱瞞，自己可是另一個世界的人，想裝成這個世界的人來套話，那絕對是要露餡的，不如老實交代。
“你也是從玄天界來的？”
老翁笑了，摸著胡須說道：“巧了，前幾天才有四個姑娘從我這過，也是來了我這酒肆，她們也是從玄天界來的。”
顧衡心裡一凜。
那肯定是白菲兒她們了。“罷了，反正老頭子我最近沒人來聊天，跟她們說了，也跟你說了吧！”
老翁歎了口氣，然後坐到顧衡這一桌來。
“這裡是第六魂城，至於為啥叫這個，這死魂禁域之外，有著整整十八個這樣的城池，據說是為了提防那死魂禁域的死魂巫王，萬一那家夥真找到機會脫困離開，這十八座城所構成的巨大陣法，將會是抵禦那怪物的第一道防線！”
“不過數月前傳來消息說，那死魂巫王如今不是威脅了，所以這十八座魂城的存在也就失去意義了。”
顧衡聽了這消息，心裡自然是暗中冷笑。
他可就是當初要被喂給死魂巫王的“食糧”之一呢，這小玄天界的仙尊們倒是打得好算盤，想讓死魂巫王為他們所用。
既然都要為自己所用了，這“第一道防線”自然沒用了，何必防著“友軍”呢？城池本身失去了意義。
“所以人都走光了？”
“倒也不是，而是被仙尊詔令全部弄走了，隻要修為在登仙期的，全部都去了，所以現在這些城裡都不剩啥人，剩下的都是些凡階修煉者。”
聞言，顧衡點了點頭。
城裡的仙階修煉者都被叫走，估計都是被喊去應對魔界入侵的威脅吧，雖然顧衡第一次聽到“魔界威脅”這個說辭，都已經過去了差不多快兩三個月了……
到現在，他也沒注意到，魔界有從什麼地方冒出來。
隻能讓他懷疑，這會不會是假的。
“那老翁你就在這裡呆著了？城裡都沒啥人，你也沒顧客，不如換個地方？”
老翁吹了吹胡須，沒好氣道：“老頭子我這輩子去過的地方多了，現在腿腳不麻利，不想動了。”
“倒是你，要是沒去處的話，我建議你去西北邊的暮月城，那裡算是比較熱鬨的地方了，那四個姑娘來問路，我也是這麼跟她們說的。”
“行，多謝老人家指路了。”
問到了路，顧衡也不打算久留，直接起身走人。
不過臨走前。
他還是留了一壇自己自釀的酒，算是給這老翁的“報酬”，而且這酒肆的酒真難喝吧！
“老翁，彆怪我說話難聽啊，可你釀的酒不行。”
“這壇酒是我釀的，你可以試試。”
顧衡離開，順便扔下了一句。
老翁一怔，然後才吹胡子瞪眼睛的怒吼：“你這個臭小子，你敢說老頭子的酒不行？！”
不過沒辦法阻止顧衡遠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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