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對她做什麼,我不過就是誤把她身邊的那個男人當成了你大哥,她就在我麵前耍威風,讓人把我綁了。”
唐婉寧不是咽不下被程知鳶羞辱的那口氣。
是老公兒子都不偏向自己,她覺得憋屈,難受。
所以就又喊了起來。
賀瑾舟自嘲的冷笑一聲,“媽,你簡直是無藥可救!”
“兒子,我是你親媽,你不能為了一個女人就這樣羞辱我埋汰我。”唐婉寧更難受了。
“以後在知鳶麵前,你最好夾著尾巴做人。”
賀瑾舟不想理她,隻冷冷又道,“你要是再去招她惹她,甚至是傷害她,那你就當沒有生過我這個兒子。”
話落,他轉身要走,卻被下樓來的賀善信給叫住了。
“瑾舟,這次在京北,你應該見過知鳶了吧?”賀善信問他。
賀瑾舟頷首,“爸,你想問什麼,直接問。”
賀善信看著他,基於父子之間的感情,也沒必要再拐彎抹角,便直接問道,“知鳶和梅家父子,到底什麼關係?”
唐婉寧也相當好奇這一點,立時就安靜了下來,眼巴巴望著賀瑾舟,等他的答案。
“發生在京北的事情,爸大概都聽說了吧,難道爸現在還猜不出鳶鳶是什麼身份?”
賀瑾舟不答反問。
確實。
鑫瑞召開董事會,程知鳶做為鑫瑞最大老板出現的事情,他也聽說了。
“合作夥伴?”他保守猜測。
“算,也不算。”賀瑾舟說。
“到底是什麼?”賀善信追問。
賀瑾舟看一眼唐婉寧,又掀眸看向賀善信。
他音色平靜卻格外鏗鏘有力地告訴他們,說,“鳶鳶才是梅家父子背後的那個人,是梅家父子的老板。”
“她……她是梅家父子的老板?!”
唐婉寧又又一次震驚,無以複加,驚呼,“瑾舟,你開什麼玩笑?”
賀瑾舟沒理她。
賀善信卻並不懷疑。
一來,賀瑾舟從來不跟他們開玩笑。
二來,大佬們圈其實早就在傳,梅家父子背後還有人。
隻是,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得到,梅家父子背後的這個人,會是程知鳶。
“真是想不到啊,想不到啊!”
知道賀瑾舟說的是事實,他無比驚訝,“知鳶隱藏的也太深了。”
“爸,你以為,當初賀家有難,梅敬之為什麼會兩次出手幫我們?”賀瑾舟問。
賀善信望向賀瑾舟,答案已經不言而喻。
“梅敬之是孤兒,是程老夫人一路資助他,才讓他有了今天的成就。”賀瑾舟說。
“是啊!”
賀善信聞言,無比慚愧的點頭,“梅敬之是看在程老夫人和知鳶的份上,才幫的咱們家。”
“所以,咱們家有今天,最應該感謝的人,是程老夫人和知鳶。”他又說。
“你們……”唐婉寧還是懵的,“你們在胡說八道什麼?”
不,不應該說她是懵的,是這一切的事實,都太炸裂,讓人太不可置信。
原本她輕視的看不起的以為一無是處的,被她各種嫌棄,甚至是想方設法趕走的前兒媳婦。
居然是能隨意碾壓他們整個賀家,輕鬆呼風喚雨的人。
還是他們家的大恩人。
這一切太荒謬了。
她接受不了!
“唐婉寧啊唐婉寧,今天知鳶讓人綁你回來,定然是你蓄意挑事,像以前一樣肆無忌憚的羞辱責難知鳶,是不是?”
賀善信盯著唐婉寧,惱火地質問。
“我、我我沒有!”唐婉寧還咬牙不認。
賀善信無奈搖頭,“今天知鳶隻是讓人綁你回來,沒有傷你分毫,更沒你像對待宋逾白一樣,直接要了你的命,你應該感恩戴德了。”
“要了我的命,她敢!”唐婉寧梗著脖子嚷嚷。
“你蓄意挑事羞辱知鳶,她就算是把你打成重傷或者要了你的命,誰又敢說什麼!”賀善信質問,怒火中燒。
“我是堂堂賀夫人,我丈夫有兒子,你們難道不會替我做主?”唐婉寧也質問。
“嗬!”
不等賀善信回答,賀瑾舟一聲冷笑,“賀夫人,你聽清楚了,不管鳶鳶做什麼,哪怕是真的要了你的命,我也會站在她那邊,不會傷她為難她半分。”
話落,他轉身大步離開。
……
一品瀾庭。
晚飯是程知鳶和徐青野一起做的。
程知鳶還以為徐青野十指不沾陽春水,沒想到他廚藝超級好,甚至是不輸給她。
“為什麼你的廚藝會這麼好?”
飯桌上,程知鳶吃著徐青野做的菜,一臉驚奇,“你的這雙手,不是應該拿來給人看病做手術,在研究室做實驗,在講台上給我們寫字的嗎?”
徐青野笑,不動聲色往她的碗裡夾菜,“很多時候,不喜歡彆人做的,就乾脆自己動手。”
“對對,自己動手,豐衣足食!”裴言澈深表讚同。